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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染想见闻人卿,却并未见着。
闻人卿屋子不知何时灭了灯,看来大概是已经睡下了。白木染虽然十分急切,但也没道理要冲进去将闻人卿自床上拖起来,因而她只站在门外徘徊两步,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谁知红莲竟还未离去。
红莲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
白木染想起自己方才失魂落魄冲出去的样子,稍稍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但如今仔细想来,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是被这红莲一而再再而三的“妖言”所蛊惑,否则她怎么会对闻人卿产生那般情感?不过是也罢,不是也罢,白木染还算是个坦荡之人,既悟了自己的心思,也就这么干干脆脆地接受了。
只是,免不了还要受红莲的一番嘲笑。
果然,红莲放下手中杯盏,看向她的眼神尽是揶揄之色。
“怎么又回来了?”
白木染想通了,便不那么心虚,反倒大方上前坐在了红莲的对面。
“她睡了。”
“那若是她还没睡,你又打算如何?”红莲又问她。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还这样火急火燎地冲出去?”
看红莲的样子,是早猜到了白木染是一个“不知道”。可怪的是,红莲反问了这一句之后,却并未再笑她,而是轻叹了一口气。
“你可有什么打算?”
这问题又将白木染给问住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自然应当去告诉闻人卿。可说了之后呢?若闻人卿厌恶她,远离她……其实白木染从小到大都是个爽快的性子,除了怕死一点,还从未惧怕过什么。她也从未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自己会因动了情而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到此时,再回想起方才冒冒失失的举动,额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白木染迷惘,纠结,反复,最终,总算找到一丝光亮。
“你说她待我也与旁人不同,是不是?”
“是倒是,不过,也不过一点不同,又能如何?”红莲竟似要故意与她对着干一般,回了这么一句。
“那我总该去探一探她的心思,才知道。”
可第二日一大早,闻人卿就来告知,自己今日有事,因而这一日不必去红枫林学功夫。白木染觉得奇怪,想再问几句,可闻人卿说完便走,竟未给她多说两句话的机会。最后还是红莲从别处问到,原来闻人卿是去见别庄的庄主闻人玥了。
“她们说是要在听水阁喝茶,这一大早也不知喝什么茶?”红莲又道,“若你想去,我倒也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白木染还真有些好奇。
之前,闻人玥曾说过,闻人卿生得与她的双生姐姐闻人珏很像,又都总是穿一袭白衣。白木染便也猜到,闻人玥的怪病多半就是因她那个早逝的姐姐闻人珏引发的心病,故而,尽管闻人玥看来似乎待闻人卿不错,却总不愿见她。即便这一次她们两人上别庄里来避难,闻人玥也一次都没有找过闻人卿,可今日却怎么突然要与她喝茶了?
必定是有事。
白木染能想到的,只有一个:该不会又有什么人要找那秘药,竟找到别庄里来了吧?
一时之间,白木染也不知自己是关心闻人卿,还是关心那秘药,总而言之,闻人卿不带她前去,必定事关重大,她还就非得去打探一番才行。
红莲的法子简而言之就只有两个字:偷听。
虽然红莲入这别庄时日不长,但也算有些门路,不知从哪儿找了一件侍女穿的红衣来让白木染换上,再给她拾掇一番,将长发松散地束在身后,朝她面上敷一层厚厚的脂粉,描眉画目,最后再用口脂点出一个红艳艳的樱桃小嘴来。
“……”
白木染站在镜子面前看了半天,自己都没认出自己来。
“咦,还真有几分姿色。”
红莲倒很满意。
白木染若不是怕自己一张嘴就抖落一地的脂粉,她非要出声反驳不可。这可怕的模样……还叫做有姿色?只等那天一黑,她跑出去溜一圈,只怕人人都要大叫有鬼。不过为了偷听闻人玥与闻人卿说话,她也只能忍一忍了。
别庄之内什么都多,当然最多的就是一身红衣的侍女。
听水阁在整个别庄最靠南的位置,那一处有一片湖,听水阁就建在那水上,四面环水,两旁景致颇好,风光无限。
白木染就混在一队红衣侍女之中,端着一盘蝴蝶酥,走入了听水阁。
上了二楼,打开了门,便一眼就看见了闻人卿。
只见阁内临水的一面开着小窗,闻人卿就一人坐在那窗前,遥遥看向窗外,目光迷离而缥缈,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什么。几个侍女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在桌上,白木染与另一个侍女两人留下来退至靠里边的位置站着,阁内便又静了下来。
闻人玥还没有来,白木染既不敢开口,也不敢乱动,只好去看闻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