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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到的不止是易苒一众,百里冰显然对这样的状况更措手不及,在林大翠心等人已经看向易苒等着她下一步决定,且易苒都已在心里转过无数种对策之时,百里冰还依然保持着那个张大了嘴的惊诧姿势一动未动,直到连站在远处的曾不凡都似乎发现不对,举步行了过来。
看着曾不凡往这边迈着脚步越行越近,百里冰这才猛地一颤,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般,但却也只是合上了嘴左右四顾着,满面仓皇,似乎是拿不准该怎么办的样子。
这副模样,反而曾不凡越发加快了脚步,易苒都已能明显听得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看着百里冰表现,易苒叹息一声,当机立断的扭头对林大说道:“制住他!” 早已准备的好的林大闻声而动,一跃而出,猛然迎上了正往这边行来的曾不凡,动作干脆利落,只凭*“瘦弱?”的曾不凡完全不是对手,只一个回合,一息的功夫,林大就将曾不凡踢倒在地,反剪了他的双手背于身后,再之后不用易苒提醒,林大便已无视曾不凡的挣扎,只一手摁着对方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腾出了另一只手出来却是在曾不凡的怀中摸索了起来。
不一会,曾不凡怀中所有东西都已被林大掏了出来,散乱的扔到了地上——两只他们此刻压根打不开的储物囊,几个瓷、玉材质的药瓶、最显眼的却是一圆柱形且外表色彩斑斓的东西,猛一看倒像极了年节时放的烟花之类。
林大捡起这东西仔细看了看,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依然毫不犹豫的顺手一握,将这最可能联系外界的东西折成了两截。
值得注意的是被这般对待的曾不凡竟也没怎么觉着震惊气愤,只在最初条件反射般的挣扎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过后便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等着那像是烟花的东西被折断扔到眼前后,才终于重视起来一般,抬起头面带鄙夷的将易苒等人环视一圈,最终却还是认真的落到了百里冰身上,换成满面不解,口气认真的简直像是在进行学术讨论:“我还是想不明白,冰儿,你是到底为何更喜爱你那三师兄?我仔细想来,他相貌平平、出身凡俗、毫无家世背景,不过一双灵根、根骨一般、天资愚昧,于炼器、丹阵、符篆种种又都是一无所长,若说……”
“闭嘴!”百里冰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竟被这么多人听见了,曾不凡此刻还当众与她讨论这种事,这让她既气恼又尴尬,双颊的红晕越来越重,几乎比刚才与曾不凡喝骂时都要明显的多。
其实觉着不舒服的不止百里冰一个,尽管表现的异常漂亮,却被无视了个彻底了林大也有些微妙的郁卒,为了体现存在感般一般手下加了些力,恶人般也跟着喝了一句:“闭嘴!”
百里冰这么说曾不凡还没生气,听见林大话曾不凡却瞬间皱紧了眉头,这才扭头正视了一眼身后的林大,冷哼一声,撇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莽夫!”接着不待林大反应,便又不屑的转回了头看向了易苒林山等人,明明是仰视的角度,目光却竟还是神奇的充满了鄙夷:“又是你们这两个星冥奸细,贼心不死!”
张张嘴,易苒闻言将本还嘴边饶了一圈的“师父”二字吞了下去,还算客气的开了口:“曾真人,我虽不想如此,但形势迫人,既然已受制于人了,您还是客气的些好。”
曾不凡又是嘲讽的“哼”了一声,却竟是真的不再说话了。
易苒见状转向了百里冰,满面正经的问道:“百里姑娘,不知百里门主此刻在何处?自进轴来便分散了开来,也不知他是否安然无恙,可也找出了出阵之法?”
因为易苒问的严肃,百里冰似乎也忘记刚才的尴尬,抿唇开口:“还在北边,没有这大阵是阳极的那一端,总共约莫五十余人,进轴的人几乎都在一块。”停了停,百里冰又才想到了什么般,目光带了些震惊、又有些不确定的怀疑:“大伙以道绗真人为首一起破阵,却南辕北辙的反去了死路,没想到易宗主竟能发现真正生路就在西边?还是易宗主福泽深厚……”
“自然是碰巧!”对百里冰的夸赞,易苒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摁倒在地上的曾不凡就又满是不悦的开了口,因为姿势的不畅声音有些闷闷的,却依然不影响满是自信的傲然:“这阴阳阵与九转乾坤大阵出自同源,连我都未曾全解,只是凭着上古古籍记载的方法使用罢了,只凭她又怎的找得到生路!”
听曾不凡说起这个百里冰猛地一惊,口气有些惊慌:“是了,我本与父亲在一处,是那天上的黑白雾气突地降下将我围了起来传至了此处!易宗主可要小心曾不凡会凭此逃脱。”
“无事。”易苒摇摇头:“阵内全无灵力,所有手段都只有在阵外才能使得出来,曾不凡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无事。只不过,”易苒忽的皱了眉头:“不过阵内符路都是固定的,你只有恰好行到了那符路的攻击范围传送阵才会发动,这么说的话天羽宗其实是有法子看到阵内情形的!”
想到这种可能,易苒心头一震,连忙蹲□来对这曾不凡问道:“天羽宗是用什么神通观察阵内情形?肯定不会是毫无遗漏否则肯定不会到现在都没人对付我们,这么说其实也有限制?范围有多广?”
曾不凡用有些莫名的眼神瞅了一眼易苒,其中的含义都已不言而喻——“你觉得我会说?”
若是真的,这便是很可能会涉及性命的大事,易苒深吸口气,话中带着威胁:“看在您当过我几日师父的份上,还事请您自个说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