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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放假前一天,只上了半天假,剩下的半天是公司用来请客吃饭的,秦深本想吃完早点回家洗衣收拾,却被佑蓉那个爱闹腾的丫头拉去了聚会,聚会地点的KTV离公司超级远,据佑蓉说是开业那天在公众号了抢了一百元的代金券,非得想着拿出来花掉,这就趁着放假之前好好的来浪一浪了,请的都是公司里的单身姑娘和男士,年龄相差不大,还能玩得起来。
从真心话大冒险到摇骰子,佑蓉虽然样样精通,可运气却不怎么好,今晚的酒到了最后好像都进了佑蓉的胃里,说实话,秦深觉得自己工作之后酒量见长,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佑蓉的功劳,每次佑蓉拉上她来聚会,一定都是因为佑蓉喝不完的时候,全部都被秦深挡了下去,若不是秦深主动打电话给周策来救场,她两现在大概就是躺在路边的节奏。
周策过来接佑蓉的时,秦深还清醒的,上了车就和周策抱怨:
“周策,你赶紧把这妖孽收了吧,我扛不住了,丫头从小就爱玩爱闹,一点收回来的心都没有。”
周策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醉意朦胧的佑蓉,喝醉的佑蓉很可爱,脸上的红晕衬着那样傻傻的笑容,看起来傻乎乎,软萌萌的,他眼里不禁漫上些宠溺,笑道:
“确实是该收收心了,还好佑蓉最好的朋友是你,否则我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玩。”
秦深捏着自己的眉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你能收服佑蓉,你就是上帝派来收服她的吧。”
“其实小时候还真的都是我在收拾她,犯错了也好,考试得鸭蛋了也好,来我这里哭的时候,我肯定先要狠狠的骂她一顿。”周策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秦深就坐在车上,听周策把他们小时候的相遇讲了一遍,青梅竹马和两小无猜,秦深想,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纯粹的感情了吧,从单纯到青涩到成熟,纵然有过那么多的变故,幸好,他们没有走散,始终都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知道她那时候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会出国。”
其实有时候天公也喜欢作美,原本以为失之交臂的两个人,其实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一直都有交际,隔壁家的小姑娘也总是在成长,失恋那晚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也是周策在旁边,佑蓉一边打他,一边问:“我多后悔在学生时代谈一场这样的恋爱,没有结果就算了,还伤心。”
“佑蓉,有多少人羡慕这样青涩的喜欢,没有结果也好,我都遗憾我没有这样青涩的经历。”
他对于佑蓉的喜欢,一开始是青涩的,直到后来长大了,发现那些青涩变得成熟之后,就再也不敢踏进她的世界里了。
周策说:“其实以前很自卑的,总觉得自己是个先天心脏病患者,她爱玩爱闹,我没有办法陪她玩那些极限运动,所以一直默默的陪伴在身边,后来才觉得,为什么我要这样懦弱,谁都有争取爱情的权利,别瞧不起自己,你若是瞧不起自己,上帝也不会眷顾你的。”
周策说的话,在秦深的脑海里总是断断续续的,故事也听得只言片语,唯独最后这段话,不知道为什么记的那样深刻,到家的时候,秦深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清醒了,这才打开家门进去,可没想到刚打开门,秦深就看到家里亮堂堂的,还多了很多人。
她把门关上,尴尬的朝白茯的那一堆朋友招了招手,以示问好,看样子白茯是在家里举行什么小型的聚餐,面孔不算生疏,是前次在配音室就见过的,自然,坐在角落里的陆月明也见到了她。
白茯先把秦深介绍给了大家认识,这才拉着秦深到角落:“阿深,你那么晚才回来啊,我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热闹热闹,没问题吧?”
白茯充其量也只是个租客,租房当初也说了,除了不能带男人在家里过夜,空间是公用的,秦深点了点头:“没事。”
“好浓的酒味?你们公司也太不厚道了吧,应酬?”白茯刻意把话说的特别大声,坐在角落里的陆月明放下杯子,往秦深那边看了一眼。
秦深顺手理了理头发:“我们公司也聚会,我酒量还好,清醒的,你们去玩吧,我差不多也该睡了。”
秦深和白茯的圈子不怎么熟悉,进房间之前,秦深刻意朝陆月明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尴尬,秦深觉得这可能和自己现在这样满是醉意的窘态有关系。
进了房间,秦深先把衣服给换了,还好主卧室里带着洗手间,她不出去也不怎么尴尬,刚刚把换的衣服穿上,门就被叩响了,秦深理了理头发,这才靠着墙开了门,门外并不是白茯,是陆月明。
他今天穿的很随意,一件简单的米白色棉布衬衣,她一开大门,就闻到一股茶香味,顺着香味看去,才看到陆月明手里端了杯茶:
“看你醉的不轻,喝点醒酒茶?”
秦深想了想,还是双手接了过去,道了谢,顺便把茶放在卧室里的小圆桌子上,陆月明也没进去,只是看她走的不怎么稳,还好最终还是成功的把茶杯放到了圆桌上,她换上了家居服,纤瘦的小腿就裸-露在外,弯腰的时候,小腿的弧度倒是别具美感,折回来之后陆月明才把视线放到她的身上,说道:
“秋天了,多穿点。”
他说的很自然,就像是长辈或是朋友之间的关照,却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嗓音,在卧室里响起来的时候,会让她觉得全身都是暖的。
“房间有暖气吗?”
秦深摇了摇头:“这里本来就是南方,并不需要什么暖气,没这么娇贵。”
新晨市温度适宜,一年里很少会有冷的睡不着的时候,下雪就更不用提了,几年难得见一次,他们一起打雪仗那年,算是下的最大的一场雪,那一年的事情秦深是记得特别清楚的,不仅仅是因为那是一场很少见到的大雪,因为那一年他们也在一起了。
看秦深醉的不浅,陆月明也没多说什么,临走时和她道了晚安:“早点睡,晚安。”
他刻意给她拉上了门,没有让她自己动手,秦深无意间看到他手腕上带着一块表,只一晃而过,他就关上了门,她其实从未注意过他的手上会戴什么东西,而看到这块手表,秦深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年决定去温哥华的时候,别人送给许慕,许慕拿给她的。
送他的那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或是生日,是陆月明约她出来的,本来是陆月明想要和她说话,她却一个人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天,最后,她很自然的把这块表拿给他,那时候她不懂那些,只是很直接的说:“没关系的,你收下吧,我叔叔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你很合适啊。”
他那时候只是沉默了许久,最后默默的收下了,其实现在的秦深想起来,那时候送这样贵重的东西,对于陆月明来说,也许并没有多开心,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她却能轻易就得到这样贵重的东西,那时候敏感又自卑的小阿月,或许会因此而生出更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