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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不乱,这个人果然有些意思。白秀隽探索的眸光在姬君漓和乐湮的身上逡巡了片刻,继而了悟地轻微点了头。
仆从自是时刻捉紧着主人的动向,见此神态,大惑不解:你干站在这儿看我磨嘴皮儿是吧?你一点没想过要动手是吧?你还指望着我能舌灿莲花哪?我能嚼出朵狗尾巴花来就不错了,想太多!
姬君漓皱着眉,虽是一脸不屑嘲弄,却仍时刻捉紧着丫头身边的情势,乐湮此际明眸含泪,凄楚又哀怨地看着他,那眼神,真是惆怅啊,悲伤啊,不可置信啊……他其实看错了,乐湮那眼睛分明是在骂娘来着。
某人读心术一向学得糟糕,还自个儿为可怜的小丫头暗自鞠了一把同情泪来着……
紧跟着白秀隽拔出了匕首,架在了乐湮光滑嫩白的脖颈上,乐湮吓得身体巨颤不止!白秀隽温润如玉的脸颊浮上几抹杀意戾色,就在姬君漓墨眉一轩怒气隐忍之时,他那毒蛇吐信般的舌,和冰冷又温柔的呼吸便落到了乐湮的耳畔:
“丫头,那个人,心底有你么?不妨,我们来试试?我很好奇呢。”
试……试什么?
乐湮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白秀隽这个人要拿住的是姬君漓,而她则是他们手上唯一的也是最有利的筹码,他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聪明人和一个要交差的臣子,他绝对不会动手的。
可是,这一点,悲哀的,姬君漓自然知道。所以他表现得有恃无恐好似浑不担心在意的模样,天杀的啊,为什么他那么聪明?他稍稍关心在意一下她会少块肉吗?啊?会少块肉吗?
白秀隽在对着乐湮这么说了一通之后,继而又颇有种示威的意味对着姬君漓道:“阁下来历成谜,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在下没把握会赢,是以用了这么个卑劣的手段,掳走了阁下心爱的姑娘,还请阁下见谅。不过……现在,处于劣势的,好像并非是在下哦,我的要求,你真的不答应么?”
这个人的声音颇有种阴森狠毒的意味,一瞬间姬君漓心思一凛,他觉得那个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视了片刻,他突然出声:“我的回答,不变。”
“哇——”一声啼哭陡然震得白秀隽握刀的手抖了抖,诸人一脸受了惊吓地向那个声源瞧了过去,乖乖隆地咚,这个时候,你竟然哭了?被绑来的时候不哭,被恐吓的时候不哭,这个时候,又没怎么滴你了,你哭啥?
不晓得这个奇怪的丫头的泪点在哪儿。
姬君漓的心中陡然蹭蹭蹭地窜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次,就算两个人都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丫头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了。
若是他没有脑子一热,毛头小子似的去为她过那个炫到没朋友的生辰,他又岂会落到如今这个术法只剩下五成的地步?
昔我往矣,太过装逼;今我来思,悔青肠子!唉!
白秀隽丝毫不觉惊讶,反而了然一笑,对姬君漓扯着一边唇角道:“那不妨这样,我们做个赌,如果你不用你的异术便能夺回这个丫头,那么这个丫头归你,我也归你,何如?”
姬君漓鼻子一哼,冷冷地回道:“丫头自然归我,你便算了,你有断袖之癖,我无龙阳之兴!”
这话说得,真是鼻孔朝天,真是欠揍啊……
白秀隽突然明白为何小丫头会被他整哭了,真相了……
“好,你赢了,丫头归你,我自刎!”白秀隽咬牙道。
输了,自然姬君漓得被五花大绑押回去,然后乖乖地做刘秀的俘虏,最好再乖乖地将自己的身世异术吐出来,最好……最好还是不要说了。
“老白,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尊重我么?”乐湮对着白秀隽嘀咕道。
听到“老白”这个称呼,白秀隽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活了一把年纪,倒是头一遭有人如此大胆,不惧他那见血封喉的刀的,不过,等下他伤了她的情郎,估计这声“老白”要换做“混账王八羔子”之类的吧?
想想……果然令人万分期待啊。
白秀隽觉得很有信心呢。
他没回答乐湮的问题,那柄七寸长的银辉闪闪如月光斑斓其上的匕首动了动,寒意彻骨,乐湮像被冰碴子砸了一样凉飕飕地一抖,白秀隽嘴角一挑,玩味地将匕首摩挲了下,淡淡道:“阁下,亮出兵刃吧,无论你如何,我只以短刀对敌,不算欺负了你。”
姬君漓用兵刃?那绝壁是十万个冷笑话,且是冷笑话之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他那双手,拿根笔杆子都要委屈半天,何曾有过其他什么物件可以贪恋霸占的?
就算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当年练习的时候,他也是洗掉了一层又一层皮,一层又一层皮……的好不好?所以他那随身携带的乾坤袋空间虽大,但要拿出个什么刀枪剑戟来,那真个是半个没有,就算是要抠出一块铁,那也是牙缝一点,且必须是不锈钢的!
乐湮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
几名随着白秀隽而来的仆从只识相地纷纷避却——话说这两个男人的气场都好强大啊,但是尤其那个神秘古怪的男子,怎么感觉自家主人在他身前竟有种图样图森破的赶脚?
好比中国大众撞上了瑞典沃尔沃,绝壁是茅房里点个灯笼……那个啥啊。
就说说那个奇怪的男纸,走个路都自带鼓风机,全程都是气场啊,再看看白秀隽主子,呵呵哒,一袭白衣如此骚包,整个出来踏青郊游勾搭春闺少女的吧?您老确定拿把玩笑一样的匕首,是来干架的?
交手哪,肉掌对匕首啊……
那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雨腥风、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