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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又他娘的空的！”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咱们一连下了十几网都是空的。别说鱼群了，连根鱼刺都没捞着。”
“是啊，真是见鬼了。喂，老烟，你不是号称人形雷达吗，难道上了年纪失灵了！”
一艘二十几米的小渔船上，三个光着膀子的壮硕青年，望着甲板上空空如也的渔网，和媳妇跟人跑了似的一阵唉声叹气。
除了他们仨之外，还有一个叼着烟杆的老头，正是第三个青年口里的老烟，也是这一艘渔船的船长。其实老烟才刚过五十岁，但常年出海在海风的侵蚀下，背早已佝偻，头发也花白一片，看上去倒和七十岁的差不多。
“嘬嘬，不对啊，这海流不对啊……”
站在船首的老烟，嘴里砸着烟杆，望着蔚蓝色的海面一阵嘀咕。根据他三十多年的出海经验，这个时节，在这条海流上应该正是鱼群密集的时候，但怎么会一连三天一直挂空网。
“有功夫废话，还不赶紧收拾网子，趁着天黑前再下一网。船上的补给可没多少天了，要不想空着手回去就动作麻利点。”
老烟摇摇头，最后还是坚信自己的经验，对着三名青年一通呵斥催促。
虽然心里有怨言，但青年们还是选择服从。对漂泊在一望无际大海上的渔船来说，船长就是国王，如果有人违背船长，不但可能没有收获，甚至还可能死在海上。
“你们看，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来了！”正准备下网，一个眼尖的青年忽然指着远处海面喊。
“还真是，不会是鲨鱼吧。”另一名青年手搭凉棚嘴里嘀咕。
“要是鲨鱼就好了，鱼翅价格可又上来了。刚有饭吃没几年，一些有钱人又开始犯贱，惦记那些没滋没味的东西。”另一个青年嘿嘿笑着。
“什么鲨鱼！那是人，赶紧准备救生圈和绳索，看看还有没有救！”老烟不愧是几十年的老船长，从漂浮的姿势一眼就看出是人。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跑向驾驶室，他要把船靠过去。
十几分钟后，在三个青年的共同努力下，一个重的要命的男子被从海里捞了上来。
“靠！真他娘的沉，这得喝了多少海水。”
“看他肚子也不大，倒像是给呛晕了的。”
“你们看这小子光着屁股连个裤衩也没穿，你们说是不是在海边游泳给冲远的。”
“都别废话，谁去让小八拿床被子，还有给弄点热水来。”
老烟吩咐一句，接着又趴在男子胸口听了听。心跳声很明显，确实没死。可又是空水又是掐人中的，折腾了半天这人就是不醒。再看这人光着身子，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还很娇嫩，老烟不禁更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