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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百姓觉得今年的冬天过得很刺激,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关键是有好看的。
还不用花钱买戏票去看,只要老实在家瞪着眼睛等就成了。
前不久才看了变态二皇子丧心病狂一举砍死了太子所有女儿们的伦理大戏,哎,今天就变成了二皇子其实是正义之师,太子才是通敌灭国的那一位,二皇子是得到消息后忍无可忍本想杀太子替天行道但因太子不在这才压抑不住怒气先灭了太子的后嗣。
曾经的秦长川为了将军一职而陷害楚远腾偷敌卖国一案再次被翻了出来,说原来幕后真凶还不是秦长川,而是太子赵祈赫。是楚远腾先发现了赵祈赫与西疆国太子有书信往来,欲揭发时消息走漏了,这才有了后来太子对楚家的赶尽杀绝。
听说,二皇子手中还掌握了当年太子和西疆国太子交往的书信原件。
盛京百姓听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保留了一点吃瓜群众的理智,不由反想:既然二皇子早就掌握了那证据,那为什么没有早拿出来?非得等到太子也杀了他的女儿们,他宁可逃离盛京也没把书信拿出来保命?
这时候聂诵出来了,伤心欲绝的,痛不欲生的。
说大义灭亲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说二皇子宅心仁厚对亲哥情意深重,他本是想给哥哥一个机会让他自首请罪的。然而太子最终的行为却让他失望了,绝望了,他觉得再等待哥哥认错就是对大尧天的不忠,这才在藏身一段时间后站出来揭发一切。
二皇子不容易啊,二皇子忍辱负重不惜让自己的声名受污也想给兄长一个回头的机会,可惜某兄长并未珍惜这个机会。
这时候赵祈鸿出来了,声泪俱下,痛心疾首。
先为自己曾经的包庇行为认了错,随后感悟道,“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这话是来自以聂诵为代表的智囊团的集思广益。
简短,却有力,正中目标,且入木三分。对于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形象反转有着药到病除立竿见影之奇效。
而稍后的事实也证明,这一步棋走得太对了。
因为赵祈鸿先前的形象太差了,这话一出,形象立马反转。哦,原来不是变态杀人狂而是忠厚好弟弟,还是身残志坚心系尧天大义灭亲的尧天好皇子!
群情振奋了。
#二皇子棒棒哒#
#二皇子简直是争权夺利众皇子中的一股清流#
#支持二皇子回朝堂参政#
#二皇子娶我我要给你生儿咂#
这是聂诵提前安排好的“水军”,没别的,就是刷热度,目的只有一个,先把二皇子的国民度艹热起来再说。
赵祈鸿还不满意,提议说,既然我热度起来了,是不是还应该再踩一踩某人?借机把太子的名望反踩下去时机不要更好。
聂诵没同意,这样解释的,你的新形象就是重情又重义的一个性情中人。你会为了大义灭情,但从情的角度上来说,你又绝对不会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表现出看到坏人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就高兴的表情,你应该表现得越心痛越好,越惋惜越好。
赵祈鸿一拍大腿,懂了。
--那舆论?
--放心,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如此这般之后,果然群情很快就自动振奋到令赵祈鸿满意的另一方面去了。
#太子滚出朝堂#
#支持废除太子#
#太子不废,天理不容#
于是赵祈鸿便在这拳拳民心中,端着一张心痛惋惜的脸重振了二皇子府,又端着一张心痛惋惜的脸重回了朝堂,然后端着一张心痛惋惜的脸以鸿王的身份开始同萧江灼一样共同辅政。
他上奏的第一本便是给已获封号的各王爷们真正的封地,他们自由了。
太子把持朝政时,为了不让势力分散不好掌控,各皇子们各公主附马们到了年龄时会颁旨给其封号,但除了按月领俸禄之外是没有任何封地的。这事儿其实很不合规矩,但太子那时一家独大,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
以二皇子为例,他其实早就被封为鸿王了,住所也挂着鸿王府的匾额,可惜没有封地没有实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久而久之,人们更习惯背地里称他二皇子。
他知道自己就算重返朝堂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得到全部的支持,所以他的第一步就是先拉拢那些同样身残的兄弟姐妹们的支持。
都曾是被太子压过的,当然明白彼此最想要什么。
这一招一出,果然在大部分的兄弟姐妹们那里拉来了好感。俸禄虽然每年都不少,但谁不想有自己的封地在自己的地盘做土皇帝呢。
倒不会因为先要去封地就忘了还要一争那个高位的初心。现在盛京什么情况他们也看出大概了,太子二皇子以及九皇子哪个也比他们心狠手辣,与其现在硬拼,倒不如先离开盛京去封地休养生息,然后等到盛京最后斗剩一个的时候他们再出来打败那一个。
呵,够深谋远虑的!必须给自己点个赞。
一时之间,盛京的皇室权贵们竟是离去了一大半。
都不是朝堂上多有语言权的人,所以朝堂并未受到多少影响,可是灏记受到影响了。
有钱的大客户们集体搬离盛京,他们的生意这是要黄啊!
常升又一夜长出了满嘴的火泡,他的海陆空烧烤是受影响最大的。
那样高的价格,那么大的份量,其他一般权贵们顶多是隔几天一吃,毕竟谁也不是那么富裕天天吃得起的。可是皇室权贵们不一样啊,人家不差钱,人家也没事儿,就天天呼朋唤友地吃啊,每天都有订的。
这么一走,首先外卖这边就先少了一半的订单。
没赚那么多银子的时候吧,就算少了一半的订单那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也能让聂家眼红的恨不得上门明抢;但因为曾经赚过那么多了,这心理落差就有点接受不了。
就像原来每月有一千零花,现在突然降到五百了,虽然比平均线还高,但还是觉得“那五百明明就是我的啊,为什么飞了”般的懊恼与心痛。
常升上门向萧之夭诉苦来了。
当然了,诉苦只是表面的,实际却是来向萧之夭求经。
作为曾经边家的老人,常升是第一个跟萧之夭接触的,于是他也成了跟萧之知接触最多的。
不知何时起,他早就对萧之夭心服口服了,有时候这种心服口服的程度甚至还超过了对他的原主子边牧黎。例如这种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找边牧黎想对策,而是来找萧之夭。
萧江灼碰巧在家,那脸啊,拉得能长到地上去。
“有事没事找边牧黎玩儿去!滚!”
常升想哭,他找边少玩什么去?成人游戏吗?七爷挠不死他!
心里后悔着出门没看黄历撞上了这位爷在家,但已经来了,他也不是辣么容易好赶走的!哼!
“禀王爷,不是小的不去找边少,而是这事儿边少也解决不了,这还得咱们王妃拿主意啊。”边少,您就暂时委屈委屈吧。“您也知道,王妃的脑袋那都不是一个聪颖能概括的,那是有大智慧,大智慧啊!小的除了向王妃求经外根本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小的解决!”
一通拍马,拍的正是位置,萧江灼板着一张脸心花怒放,“看在你还没老眼昏花的分上,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解决问题,过时不走就别怪我出手请你走了!”
“是是是。”常升弯着身跟在萧江灼身后进门,心里却在腹诽:哼,有王妃在的时候,时间还归您老管?你等着看王妃护不护着我!
进了门,萧之夭正在靠窗的软榻上给肚里的小包子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