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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们都有些不正常,陶星处处激他、和他对着干,似乎在烦躁地抵触着某种不愿意承认的情绪;而他自己则太过心急,想让陶星对他放下戒备却似乎没把握好度,过了火候。
伊寒努力压下想上前紧紧抓住陶星把他抓回帐篷的欲|望:“昨天约翰的室友外出途中死在一个高级丧尸的手下,身为好友的尤简昨晚就搬去和约翰住一个帐篷了,顺便安慰好友。”
陶星脚步一顿,僵硬着转身掀开帐篷帘弯腰进去。
他依稀记得今早尤简好像和他提了这回事,但是他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听过就忘了。
陶星睡得离伊寒远远的,躺倒前前还不忘了把零食拿进被窝里,紧紧抱着。
伊寒感到有点好笑,他要是真想做什么这点距离也防不住:“离那么远不冷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更不会偷你的零食。”
陶星不理会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伊寒:“这样睡安心。”
他的嗓音沙哑难听,伊寒皱了皱眉,他之前没认出陶星就是伊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声音不同:“你的嗓子怎么了?”
陶星满不在乎道:“被你赶出家以后路上发烧,嗓子发炎没及时治疗,留下的后遗症。”
陶星说得随意,伊寒却听得眸色一黯:“……对不起。”
陶星有点莫名其妙:“你道什么歉?又不关你的事。”
伊寒只觉满嘴苦涩:“如果当初不是我把你赶出去让你一个人面对险境,你的嗓子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陶星其实并没有多在意,嗓音的转变是伊星的经历,陶星体会不到伊星的痛苦,自然也没有怨气。只是巧的是嗓子毁了和脸毁了都是没有及时治疗所致,两者大有共同点,伊寒一提嗓子陶星条件反射就想到了脸上的疤痕,脱口而出道:“延迟治疗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情此景伊寒自然将这话里理解为陶星对他的暗讽。
他不说话了,嘴角的线条绷得很紧。
陶星感到气氛有些古怪,翻个身面朝伊寒,熄了灯的帐篷格外漆黑,清浅的月光透过帐篷照在伊寒后背,使他的一半身形隐没在阴影之中,显得他五官愈发模糊,带着如墨的黑沉,不言语也能让人感到一股哀戚。
陶星心脏仿佛被人掐了一把,忍不住出声道:“声音好不好听我都无所谓的,又不是小女生,还要每个地方都美美的。”
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连串声响,咕咕叫着表达自己饿了求主人喂食。
陶星面上一热,捂紧肚子,在“已经刷过牙了不能再吃东西了”和“就吃一口应该不会怎么样吧”之间犹豫不决。
“噗。”
黑暗之中响起一声轻笑。
陶星瞪大眼睛朝帐篷另一边看,他似乎看到伊寒翘起的嘴角。
陶星顿时决定不吃了。
他是哪根经搭错了才会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想要安慰他一下!
陶星翻个身再次背对着伊寒,拉过被子盖好气呼呼地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陶星对此很满意,他今天没有外出任务所以不用早起,醒来就可以直接吃饭这样的生活简直完美。
伊寒今早有任务,一大早就出去了,被子整齐地叠成豆腐块放在帐篷角落。
陶星心情大好,把被子一掀,倒了点矿泉水在手心,在脸上随便胡了几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饭盒掀开了帐篷帘。
陶星准备去排队的脚一顿。
——一大包东西静静地呆在他昨晚睡的帐篷那边的角落。
袋子是黑的,再加上他满脑子想着领午饭,所以一开始陶星并没有注意到它。
陶星过去翻了翻,瞬时眼神亮了起来。
全是零食!而且还都是和上次伊寒给他的不一样的零食!
陶星激动地丢了饭盒,毫无骨气地接受了伊寒的糖衣炮弹。
陶星抹抹因为吃鱼豆腐而蹭到嘴上的油,心想:单就这一点来看,伊寒对他确实没话说……
何止是这一点没话说。
基地里有一部分观察敏锐的人从两人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几个女生聚在一起悄悄八卦:“有没有感觉我们伊经理自从那天突然不住公寓改住阿星的帐篷后就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有迟钝的女生疑惑:“我们又不是公司哪来的经理啊?”
听八卦被打断的人不干了:“哎呀大家说着玩的你那么认真干嘛。伊寒地位只比陈总差一点点,喊他伊经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