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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没有这样毫无杂念地长睡过,脑子里干干净净,愣是什么奇怪的梦也没有梦见。我就这样舒坦着,直到几声清脆的鸟鸣调皮地钻入我的耳里,才逐渐意识清醒。
远处似乎还有人们忙忙碌碌的声音,听着挺热闹却也并不觉着吵。
我睁开眼,头一个望见的,竟然是古色古香的床顶。我心里有些失望,总想着醒过来就是自己的家,看来我是真的灵魂穿越到了一个尚不明确的朝代,亦或是时空?
正琢磨着,额头及鬓角处一阵力度恰好轻抚,贴着皮肤的帕子也是湿度得当,温热的,倒是更清醒了些。
我艰难地扭头去望,就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一脸欣喜地望着我,继而对外招呼道,“小姐!妙少侠醒了!”
这话音刚落,那头的门就“哐!”地一下被推开了。一下子从外面涌进来五六人!为首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之前对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动脚的壮汉,当时没瞧清楚,现下看着也是一双浓眉大眼,可惜此刻目怒凶光,粗眉倒竖,看着只觉得恶气冲天。
那名女孩倒是与他鲜明的对比,额前青丝自然的落于耳鬓,红绳绑着的两簇小辫垂在胸前,纤眉微蹙,面露担忧,从门口那里一路小步奔来,红袖翠衫衣袂翩飞,虽扮相平平,倒也不失灵动之气。
这两人就像是争抢什么似的,同时到达我的床边,双双蹲着。
“丹青哥哥,你总算醒了!”女孩先是一阵喜色,突然想到什么,又郁郁道,“身上是不是很疼?只可惜姥姥偏不让我为你找大夫,你身上的伤势那么重,我也只能让寨子里的丫头们小心看着你……”
唉,又来了。我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然我一定跳起来澄清,我是个姑娘啊!!
“哼!小连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这个家伙说话!宝物是不是你丹青哥哥拿的,等下到了寨堂一切自会分晓!来人呐!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
“谁敢!”女孩霍然站起,“我是这个高阳寨的小姐!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他?!”
那汉子也不甘示弱地站起,立刻比那女孩高出许多来,“小连姑娘,你虽然是这寨子的小姐不错,但是别忘了,这寨子还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寨主辛老夫人要审问他。辛老夫人说了,这小子有偷了咱高阳寨镇寨之宝的嫌疑,留着他的命,是为了要回那个宝物,只要他醒过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她老人家,她要好好地问一问!”说罢朝门口振臂一呼,“来人!把他押到寨堂去!”
“哎哎哎?”迅速窜进来一伙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不顾我的病体直接跟拉牲口似的,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往外走,“咳咳……你们要干嘛啊?会死人的!”我疼的脸都扭曲了,但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没有好脸色,只恶狠狠地疾步向前,完全不顾我努力配合的脚步,常常是三两步就又跌了下去。
出了屋门,就看见旁的地方还有几处差不多的屋子,栅栏什么的都是最原始的木质结构,一眼望去,这地方就是个在树林间搭建的寨子,大树环绕,葱郁蔽天。这是在寨子里,因为有建筑、沟渠、桥梁等等可以辨识方向,若是出了寨子,就不一定了。
我跟这帮粗鲁的汉子说话,他们也不搭理我,又挣扎无果,只好作罢,不如沿途记一些东西。
这个寨子的水源倒是充足,虽然在深山老林中,但是渠道交错复杂,数量众多,周围的陆地都不是完整的一大块,而是三三两两,利用搭建的木桥相连通。看不出这些水渠是人工挖凿还是天然形成的,只觉得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直到往上穿过一条小径,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圆形的湖面出现眼前,这才发现所有的水源都是从这里发散,所有的沟渠像数百条触手般依附在圆形湖面边,而这湖水的正中间立着一座树一样结构的高大木屋,万枝屋檐、角悬数百盏高灯,规模一点儿都不输京城府宅!只是……哪里有点儿怪。
要想从湖水这边通到木屋那里,需要走一道悬于地面的拱桥。这拱桥依旧是青木搭建,也是奇了,这木头居然也能搭起拱桥?正思忖间,已经把我拉了上去,刚一踏足,桥两旁的两排木墩霎时萤火通明!那抖动着的火苗,映照着木墩上的符文忽隐忽现,看起来别提有多诡异了!
“等等……等一下!这什么鬼地方啊?”我足部一蹬,不愿意再上这座桥。谁知两个汉子鼻里闷哼一声,左右一抬,我立刻就悬空了。“喂!你们放我下来!!”我胡乱蹬着双腿,却见二人忽然大惊,一人一手抓住我的脚,将我向下一扯,我就直接面朝桥面砸了下去!眼见就要和桥面零距离了,一只手臂忽然挡了我的下巴,差点没让我咬舌自尽!脚后跟儿不知被谁踢了一脚,人立刻就被翻正了!我还摇摇欲坠呢,大汉左右各向我腋窝处横插进来,双手被他们反扣的死死的,是怎么也动不了了!
“哎呀呀呀……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别……”我求饶的话还没说完,一干人等就簇着这俩大汉过了桥。
木屋的门刚开,我就被大汉往地上一扔,摔的我五脏六腑都快烂了!“咳咳咳……”我蜷曲着身子,狼狈至极。可我实在是起不了身了,只能抬眼向上瞄着,就见不远处的堂正中,站着一名身穿奇异图腾衣袍的老婆子。鹤发高盘,脸上爬满了皱纹却依旧皮肤白皙,单手执着一支雕着鹰头的桃木法杖,用同样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
“丹青哥哥。”小连从身后赶来,我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环顾了一下这屋子的四周。
屋子的四角都燃着跳跃着的火炬,摆设只有简单的正主堂座,堂下的两列座椅,和一些基本的设施,样子怪异,我也实在看不出用途。
此刻,座位上都坐着看上去颇有些资历的长者,每把座后面都各自站着一名年轻的随从。
“姥姥。”小连跑到老婆子那里撒娇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的,我相信丹青哥哥不会偷拿洗魂香的。”此言一出,老婆子立刻将犀利的目光转接到了小连的身上。她炯然的目光略微一瞪,吓的小连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