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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虽败而不失军人气节,厚葬了吧,记得要做好标记,战后方便家人迁到故乡去。”
“校尉,标下建议追下去,一个敌人也不放走。”
骁骑营校尉转身上了马,临走低声骂道:“长点脑子,你敢领兵追下去,信不信郡主会连你的人也缴械。”几名标长还想再劝阻,传令兵打马跑来报告:“校尉,虎贲营掉头回京了。”校尉举起马鞭喝令:“撤,赶到虎贲营前头去。”
骁骑营与联军骑兵交战三次,俘获战马两万多匹,俘虏一万多人,自身损伤不足千人,带着辉煌的战果回京去报捷。
联军骑兵西进时可谓兵强马壮,如今丢盔弃甲连统领都战死,各营失去指挥,校尉们一个比一个心思活络,都恨不得早些赶回大营,在绮丽郡内展开了逃命比赛。
绮丽郡西部,一条河流横在联军撤退的路上,宇文洁领几百弓兵把守一座石桥,笑望从远处逃来的骑兵,看上去有几千人。
“不许瞄准,用乱箭朝空中骚扰。”
溃退的骑兵校尉,听到斥候报告说石桥没被破坏,只有几百人在防守,连日来的闷气化作了怒火,简直欺人太甚,临风铁骑打不赢骁骑营,何时惧怕过绮丽郡守军。
“你带标队去,让各巡连续冲击,把桥夺下来!”
对拦截的几百名弓兵,标长更不当回事,近派出三巡人去夺桥,他领兵站在对岸观战,收桥时不在桥头设箭楼立栅栏,骑兵百人队第一轮死伤会重些,第二轮就会接近弓兵,骑兵与步兵近战,结局根本不用多想,几百弓兵想逃都跑不远。
骑兵冲上了桥头,弓兵匆忙放箭,乱箭朝天能有多大杀伤力,一巡骑兵转眼就要冲到桥头,领头的哨长眺见宇文洁站在原地笑,似乎让临风铁骑吓傻了。
桥头地面冒出两排栅栏,茶杯粗细的铁棍纵横交错,正挡在骑兵前,栅栏后数十根铁棍斜撑在地上,在桥头瞬时竖起两道坚固的铁墙。
宇文洁躲在重盾后,笑看骑兵用马刀砍栅栏,骑兵巡长察觉不妙下令掉头,宇文洁脸上的笑容消失,扬手下令放箭,相距几十步,弓兵几乎不用瞄准,接近栅栏的骑兵中箭后跌下马去,后面的人掉不转马头,全成了弓兵的活靶子。
“下马,弓箭对射。”
骑兵校尉也是狠角色,一面下令夺桥标队与弓兵对射,一面下令两标人淌水过河,从桥两旁绕过去,石桥弓兵早有防范,其它地方不用说也有兵拦截,绕路还不如强攻夺桥逃命。
试探过河水深浅,两标人沿河岸牵马下水,当一眼望去河中满是战马和骑兵时,弓兵队后擂响了战鼓,河两岸伏兵四起。
让骁骑营杀破胆的骑兵看到陷入埋伏,两岸伏兵一眼望不到头,军官们不理校尉的命令,各自领兵四散奔逃,最惨的莫过于河中的军士,在岸上长箭威胁下,只能乖乖牵着马投降,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最幸运的逃兵。
没有冲锋队形,没有统一指挥,一个躲过骁骑追杀的骑兵营,近三千人让伏兵歼灭大半,当得知伏兵从各城临时抽出,在几天前才编组成军,兵力不过一万人,骑兵少得可怜时,骑兵军官们的脸不知有多难看,若服从校尉命令,骑兵营冲出包围轻而易举,胆大些消灭伏兵都不难,而悔恨救不回死在乱箭下的校尉。
收缴兵器后,将俘虏分成巡队看管,领队军官接到有郡主盖印的通行文书,只要将士们不在绮丽郡内为非作歹,沿途官府不得故意刁难,回去路上持此文书,各城各镇会安排衣食。
“给队长以上军官发放长刀,帝国永远不会践踏武士的尊严。”
解释过重伤员留给地方官府延医治疗,伤愈后任由离开后,宇文洁把俘虏全部释放,没审问一个人,没录一句口供,连被俘军官的姓名都没有登记。
华岳所领的人却是另一种打法,将敌人包围后,令秦如风指挥左卫拦截企图逃走的散兵,她带卫队直杀向中军,长枪飞舞如入无人之地,当一枪挑死敌方主将时,包围圈中的敌人明智地选择了投降,翠华宫左卫的战力不比骁骑营差。
西部各城按独孤英命令,抽调精兵强将组成四个万人队,在要道码头拦截溃退的骑兵,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又是事先设伏,没有斗志的溃兵几乎没发起像样的战斗,两万余人留下战马军械,徒手步行回到联军大营。
两座府城久攻不下,十万精锐骑兵损失过半,东海郡内又潜伏有凶残的破军营,联军前方将领对战局再难乐观,不等两位郡王协商好对策,大统领就下令停止进攻,将兵力收缩进占领的各主城,绮丽郡城更是重兵设防。
东部战场攻防之势转变,西面和南面的联军更不敢轻举妄动,帝国北部兵团进展缓慢又损失惨重,不得不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一时间三个兵团统帅的目光全看向绮丽郡,清辉郡主、领绮丽郡守、征东大将军独孤英统率的东部兵团,将决定这场帝国内争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