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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才破晓,标营就吹响起床的号角。
“常海,常海,快起来!”
三队一哨宿舍,哨长卓越边起身边喊叫,说话间已将上衣穿上,手抓着裤子接着喊:“刘新杰!”
“醒来了。”
刘新杰下意识回了一句,不大情愿地起身穿衣服,常海却翻个身爬在床上,醒来归醒来,离集合还有一会,可以多在被窝赖会。
“兄弟,继续睡吧。”李长弓在几人折腾时从上铺跳下,身上的军装整齐利落,拿起俩洗脸盆就往外走:“大不了哥几个陪你多跑一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假好人,给我多打点水。”
“真不起来?”卓越从窗台上举起半杯水,高举在常海脸上,作势就要倒下:“三,二——”
“起来啦。”常海懒洋洋爬起身,擦着眼屎小声嘟囔:“催命鬼。”
“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真倒水了,反正女队迟早都会知道!”
“哨长,大哥,我明天早起还不行吗?”常海穿衣的速度立马变得相当利索,还装出一副可怜相求饶。
“鬼才信你。”卓越放下水杯往外走:“老规矩,今天你下床又比刘新杰迟。”
每天最后一个起床的人,给大家洗当天的臭袜子。
这是三队一哨相处不久诞生的第一条哨规,三人赞成两人反对获得通过,执行到现在从没有出现差错,当然洗袜子的人基本都是当初持反对意见的两人。哨规能顺利实施,绝对不能说是刘新杰和常海老实可靠,原因只有一个,哨规背后有卓越、高垣和李长弓三人的武力威胁。
刘新杰和常海都有一个好习惯:尿床,卓越发现后想了许多办法,比如晚上多叫几次、睡前不许喝水等等,无奈都不是长久有效,于是李长弓提出了第一条军规,权当惩罚两人给三人讨回补偿。当然做为一个哨的兄弟,三人也负有保密的义务:不能让外人知道真相,起初还得负责晾晒两人画了地图的被褥。
“卓越,嘻嘻,又尿床了啊。”
“咦,李长弓也尿床,哈哈哈。”
“这不是高垣嘛,每天起那么早,原来是尿床了。”
小院后面,稀疏几颗大树,树上绑着皮绳,每当卓越三人抱着被褥往绳子上搭,碰上的同队学兵难免要取笑一番。
“卓越不小心把水倒在上面了。”高垣解释。
“你才尿床呢,旁边树上是谁的褥子?”卓越回击。
“瞎叫啥,这是刘新杰和常海画的地图,比你们画的都大都好看,哈哈哈。”李长弓说出真相反而没有人相信。
时间长了,刘新杰和常海也舔着脸加入晾晒衣服的队伍。真相是三队五哨肯定有人尿床,问题是猜不到具体是谁,坏事最后还赢来一个意料不到的好名声:一哨在三队最聚团。话传到外面,连教官们也对卓越高看几分:好哨长啊,这么快就将本哨的人拢在了一起,不简单。
“一哨。”
校场上,三队教官冷着脸点卯。
“报告,一哨五人全到,无人迟到!”
卓越憋着气高声回话,笑话,声音小了气势不足,结果就是当众受罚,卓越入营当天的下午集合就领教过,兄弟五人绕营跑一圈,沿途的学长学姐调笑纷纷,卓越至今还耿耿于怀呢。
“二哨!”
“报告,二哨五人全到,无人迟到!”
……
教官点完名转身跑步,在新一巡值日总教官身前五步站定:“报告,三队应到二十五人,实到二十三人,两人训练受伤请假,报告完毕。”
“归队!”
“是!”
教官又转身跑到本队前停下,原地转身立正,身子挺得笔直,后背的军装绷得似乎就要裂开,宽松的军裤折线分明。
以前每巡学兵设一名总教官,今年标营变了规程,新一巡总教官多达三人,其中两人正是当初查验身份的文书与刻刀军官,如今高垣也知道了两人一个姓华一个姓秦,都是今年新来标营。虽说与两人有些渊源,可入营至今半月有余,高垣除了训练外与两人并没有多余的交集。
值日的秦教官听罢各队教官汇报,刀刻般棱角分明的方脸上,一丝满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值日哨,起队!”
五人一哨,每哨轮值,每轮十天,轮值哨长闻令即动,领队跑向环校场的大路,充当本巡的斥候角色。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