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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茹冉笑容得体,面容慈祥,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这么温和的一张脸,若不是演技好,便是真的心地善良似菩萨了。
不过作为薛家人,又能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样无非就是装出来的多些。
霍芸萱微微垂目,轻移莲步,款款走到薛茹冉身边,微微欠身福礼,笑道:“臣女霍氏芸萱见过淮王妃娘娘。”
薛茹冉懒懒点头,面容依旧一派慈祥,笑着转头与薛夫人说了句:“都说薛家大小姐温婉知礼气质高贵,如今一见薛家四小姐,才觉原是薛府的家教要比旁人好些。”
说罢,在看向还是半跪着行礼的霍芸萱,似是才想起来一般,脸带歉意,微微欠身身子往前倾了倾身子,歉意道:“薛四姑娘怎地还跪着,快快快,起身吧。”
说罢,挥了挥手,对身边伺候的说道:“灵溪,快将薛四姑娘扶起来。”
霍芸萱掩住眼中闪过的一丝冷笑,忙在灵溪过来前自己起了身,淡淡笑道:“怎敢劳烦灵溪姐姐。”
果然,什么面容慈祥温婉尔雅,全都是装出来的,这会子装作是忘记唤起的模样,后院里都是在后院里跌爬摸滚了半辈子的夫人了,哪个会真的以为薛茹冉是装出来的?
如今淮王妃公然给霍芸萱为难,在不知道情况,不知薛家为何要给一个小辈为难的情况下,还有哪家夫人敢与这位霍四姑娘有交集?
霍芸萱微微冷笑,薛家这第一步就是孤立自己,那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勾了勾嘴角,淡淡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面容带着一丝懒散却依旧不减半点慈祥温婉的薛茹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接着掩了过去,却不想,还是被薛茹冉捕捉在了眼睛里。
薛茹冉到底比霍芸萱想象的要厉害些的,毕竟年纪上就比霍芸萱大些,又是自幼就在后院里跌爬摸滚的,如今又在王府后院与一帮女人斗智斗勇的,自然不是什么善茬。看到霍芸萱眼里那丝冷意后,只是不动声色的掩盖住眼里的不屑,低垂着眼,声线仍是温和:“平远侯府怎么就来了两位姑娘?本宫记得,平远侯府不是有四位姑娘么?尤其是平远侯府的大小姐,美名远扬,这次霍太夫人怎地不将大女儿带出来?”
薛府的人能打探得到霍芸萱平日里与霍芸溪交好,自是能打探得到霍芸亦姐妹两个被霍老太太禁足,如今这么问,不过是因为想要让平远侯府出丑罢了。
海氏心里冷笑一声,到底痴长了薛茹冉一些,自是会比薛茹冉做戏,面上亦是笑意盈盈恭谦温顺,回答仍旧是千篇一律的身体不适:“亦姐儿身体不适,絮姐儿是个懂事的,看胞姐生病,便主动提出要在府上照顾胞姐,便也就没来。”
“大小姐病了?”薛茹冉立马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来,看着海氏,面上的担忧,像是自己的妹妹生病了一般,焦急道:“可请了大夫照看?”
这话明面上像是在关心,实则却是在质疑海氏,哪家姑娘生了病会不请大夫?这问话不是废话么!薛茹冉这么一问,众人倒是不由都想起海氏之前被禁足的原因了——不就是因为嫡女高烧不退,却不肯给请大夫么!
“烦扰王妃娘娘担心了,”海氏自然听出薛茹冉的弦外之音,原想反击几句,又想着,毕竟是霍芸萱毁人姻缘在先,这会子若是薛家人过了嘴瘾兴许气就消了,也就不为难霍芸萱了,故而便也就不再想着反击,而是硬生生的受了这次的冤枉:“已经请了大夫来过问了,一切无碍,只是受了凉罢了。”
海氏想要息事宁人,霍芸萱却不想海氏因为自己受一点委屈,况且她可是不信薛家会是那种过过嘴瘾就会息事宁人的那种人,故而也不愿平白委屈了自己,况且霍芸萱本就是处处不愿受人委屈之人,又将海氏当成了亲娘,这一次岂会让薛茹冉白白得了便宜侮辱了自己母亲?
“原是因为大姐贪图夜景,又偏偏穿着少了些,这才着了凉,母亲一得知大姐生病后立马递了牌子请了大夫,现如今长姐已经无大碍,娘娘无需担心太多。”
言外之意便是,霍芸亦生病,作为嫡母海氏自然不会不管不顾,就不劳烦你个外人操心了。
薛茹冉被霍芸萱这么一堵,面上有些挂不住,便有些不爽,却又碍于平日里贤淑的名声,不好直接反击,只是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眼里已没了往日的温和,而是换上了疑=一丝犀利的模样,似是说教一般,淡淡说道:“贵府八姑娘是个好的,也知道照顾姐姐,四姑娘与六姑娘理应跟着八姑娘学习。”
霍芸萱冷笑,也不知怎么的,兴许薛茹冉是薛家人的缘故,霍芸萱一见薛茹冉就气不顺,战斗力噌噌的往上飙。刚刚薛茹冉不过是拐弯抹角的说她,她都不吃她那一套,何况这一次已经算是明面上的指责她,说她不知道兄友弟恭了。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霍芸萱勾了勾嘴角,直直的看着薛茹冉,眼里毫不避让:“不过是长辈赐不敢辞,这请帖是薛老夫人亲自派了妈妈下发的,芸萱不敢不来。”
言外之意便是,这是你妈亲自请我来的,你若是再表现出一点不想让我来的意思,便是不给你亲妈面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霍芸萱盛有嚣张跋扈之名在外,这会子不饶人倒也不让人觉得惊奇,海氏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毕竟也是将霍芸萱当作亲生女儿看的,这会子看到自己女儿受了委屈,海氏气还气不过,哪里能去约束着霍芸萱。况且海氏也是个烈性子不愿意受委屈的,刚刚委屈自己也是想着让霍芸萱好过一点,这会子见自己低头没用,便也就硬气起来,毕竟自己儿子也是淮王身边的红人,又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淮王都要给海氏几分面子,更何况薛茹冉。薛茹冉不管怎么样,都要看在淮王的面子上给海氏几分薄面的。
薛茹冉只是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想着一会子的计划,这会子倒也懒得与其计较,正欲要派人去瞧瞧平郡王妃怎地还不来,就有丫鬟进来报道:“娘娘,平郡王妃派身边的柳儿过来与王妃说,平郡王妃身子不爽利,天又冷,怕动了胎气,说今儿个就不过来了。”
一句话,薛茹冉脸上便再也挂不住,黑了下去。
其实上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薛茹冉的痛处就是成亲五六年,却仍旧没有为淮王诞下子嗣,这会子平郡王妃拿着子嗣的问题来刺她,薛茹冉若是还能挂得住脸才怪。
来通报的丫鬟见薛茹冉变了脸色,面上不由战战兢兢的有些害怕,生怕薛茹冉将怨气都发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