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你们……真是卑鄙!”
老力士敢怒不敢言。
卸岭力士一脉,想找个有慧根的接班人难如登天。自古以来,四大盗墓正统中为何卸岭一脉的后人最少,因为这一脉传承的要求不仅要技艺和学术,最根本的是身子骨。
大壮是天生的力士,是这三十年来,最有望冲击八星卸岭力士的奇特筋骨,说什么也不能在乾陵这种小打小闹的帝王墓里夭折。至于创世的那些年轻人,和自己无关,料定这些老外也不敢动杀心。这些外援把人弄晕之后携宝潜逃,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他和大壮最多只是道德层面受到谴责。
虫师见老力士收下了止痛药,会心一笑,又开始玩弄起汉语:“很好,我就喜欢你们国家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罢,他重新戴上贴眼墨镜,将眼底的淫/邪笑意藏得一丝不漏。
古币和银币在他看来都是币,并不知有何区分,最先入眼的却是金铃儿一起一伏的饱满酥/-/胸,他慵懒地蹲下身来,贴近这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今晚一切计划都很顺利,十分惬意,难得有这般闲情来静距离欣赏一个东方女子的精致五官。
“真是漂亮的不像话啊,比起凯瑟琳小姐也不相上下。”他不经意盛夏在伦敦偶遇的那位国际超模,英国乌克兰混血美女,她那魔鬼的身材让他毕生难忘,尤其是那对呼之欲出的人间胸器,让无数男人恨不得上下其手。
想到此处,他常年缩在风衣袖口内的粗糙大手探了出来,手背上循环蹿动了几只不知名的小虫,纷纷识趣地缩回了袖口中,独留罪恶之手伸向眼前的柔软地带,欲破开衣领,直取银币。
眼看枯瘦的指尖就要贴近丝滑的领口。
啪~!一只大手自下向上,重重拍打而来,冷不丁地按死这只枯瘦的手腕。
这极具碰撞的拍打声惹来虫棺边的几人纷纷侧目。
啪!
又一声脆响,这是中招是虫师的右脸颊,被扇出一个滚烫的手印。
安德鲁正要拾起棺内的蝉玉,被连续两记巴掌声惊得慌忙回头,右脚还被那个该死的壮汉狠狠箍住,以至于转个身都难。
“琴师,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曲子怎么回事?”虫师怒不可遏,猛地从抽离右手,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随他一起起身的,正是先前最后被催眠的方炎。
此刻他依旧浑浑噩噩地晃荡着身躯,勉强直立的身躯随时有倒下的架势,他双眼微闭,头顶的猎鹿帽在倒地时摔落在旁,以至于满头头发全数暴露。
艾伦、温瑟斯、安德鲁,乃至老力士,四道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他的鬓发,老力士碍于角度不好,刻意走到侧面一探究竟。
“是……是……白发!”虫师咽了口口水,“好像比情报上说的更白一点。”
按照事先收集的资料,邪帝人格出现时,那类人的鬓发会变得斑白。可此时哪里是斑白,分明是雪白。
“是他又怎样?1400多名的异士,我们三个还怕他一个?”安德鲁之前在懿德太子墓时就对队友担惊受怕的样子看不惯,若不是有人监视,当场不介意会会这个所谓的邪帝。
“你是邪帝?”
保守起见,艾达还是细声细语地试探了一句,她怨毒的视线始终定格于方炎微闭的双眼,此刻只有一件事要确认——方炎究竟醒没醒?
“方炎”没有回话,继续闭眼,盲人摸象般在原地转了半圈,脑海中似在疾速整理之前人格在最后时段理清的一些事理。
“老大,紧急强化信号的按钮就在右肩带的第四个槽……”
“他们是冲着血蝉玉来的……”
“一定要查明瑜辰的身份,他和武则天究竟有什么私人恩怨?”
……
“不知道邪帝什么会出来,希望他出来时,周边不要有敌人,二祝要及时按下信号屏蔽,不要让观众看到他施暴……”
……
“呵呵。”
回想起最后一条来自炎帝的心里对话,邪帝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喂,你……你笑什么?”
艾达被这个明明还在昏睡中,却迷之冷笑的神态惊得莫名发慌。
“方炎”依旧不回话,明明闭着眼,却十分清楚二祝躺倒的方位,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精准地摸到了九头蛇,从二祝的肩上卸下,而后慢腾腾地背到自己身上,双手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带内测那几个看似比较重要的附加按钮。
“混蛋,他到底看不看得见?睁没睁眼?”虫师被弄得莫名的心慌,他离得最近,明知这个古怪的邪帝一直微闭的双眼,可一举一动怎么也不像个闭眼之人。
邪帝依旧不予理会,静静地走到被自己无意中踩扁的猎鹿帽前,捡起帽子,想了想,又随手扔掉。
“唔……”
他突然痛苦地佝偻全身,面色急剧扭曲,微闭的眼皮缝隙中流露出一丝猩红的血光。
好在他及时用手捂住了双眼,再次松开时,微闭的眼皮无奈地转化为痛苦地紧闭,此番闭眼紧得令人发指,恨不得让眼瞳彻底凹进眼眶深处。
艾达小口微张,娇躯微微发颤,这是一种看到别人疯狂的自残行为之时,假想那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发出的由衷颤栗。
他的眼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在封锁什么?至于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邪帝的双眼持续紧闭,越闭越紧,眼角纹皱起、颧骨凸起,就连鼻梁上的皮层都随之痛苦地褶皱。
终于,他想通了什么,从背后筒包里疯狂地摸索。
这动作疯狂得就像心脏病病人发作时翻箱倒柜倒药的情景,如瘾君子数月不沾/毒,一朝吃个够时的疯狂。
一件又一件不重要的物品被他凌厉地摔开,绷带、药罐、水壶、冷焰火打火机……
直到一条形式古怪的黑布被抽出,在场的清醒之辈无不注目——那是一枚眼罩。
这面罩的边角略有磨损,一看就有些年份。
并非西部牛仔戴的那类眼部挖空的眼罩,也非化装舞会上装帅耍酷的装饰眼罩。
这是一面彻底封死一切光源的眼罩,实心的眼眶,填充的黑色眼球,精致的眼部线条,边框配有相互映衬的水龙雕纹,将从眼角延伸至上额,直贯太阳穴,如恶魔犄角般冲天而起,魔气滔天。
“方炎”束紧眼罩,痛苦的面色顿时舒缓几分。
他仰面轻呼一口气,隔着一层黑漆漆的视线阻隔,精准无误地望向先前一再问话却未曾得到答复的网球美人。
嘴角依旧是那个万年不变的邪笑:
“没错,我是邪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