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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轻歌得知今笙怀着孩子要另嫁他人,不理解,她为谷永淳忿忿不平,甚至激动的出言质问今笙。
最终,母女俩相拥落泪。
轻歌回抱着她,任性的说:“妈,我们回国,好不好?”
“轻歌,我有我的责任,我有我需要去尽的义务,”今笙泪眼迷茫,摇摇头。她多想回到他身边,多想过自己的生活,可她却不能任性,“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什么责任义务?这都是借口吧,”当今笙又说这些话时,轻歌失望极了,不管不顾的说:“你放不下的,是王位、是权势,”她哭了,“难道这些,对你来说,比爸,比我,比这个孩子还重要吗?”
女儿的指责,让今笙泪眼婆娑,她苦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国?”轻歌将积压在心底的所有疑惑统统都释放出来,“借口为了这个孩子,还要另嫁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她哽咽着,难过的说,“还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们团聚?”
“我……”今笙黯然神伤。
“你既然不会跟爸在一起,”轻歌泪如泉涌,质问她,“那为什么还要跟他……再生孩子?”在她看来,生子,是爱情的结晶,是彼此爱生命的延续,更是互相的承诺。
今笙脸色一阵青白。
“你知道吗?你表面是为了这个孩子,可实际上,是你太自私了,”轻歌气急了,索幸将心底积压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你不仅伤害了爸的感情,还伤害了这个孩子,让他叫另一个人做父亲,甚至,他有可能连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我爸呢,他何其无辜,就因为你的自私,他的孩子又要叫别的男人做爸,甚至,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妈,你让他情何以堪?”轻歌痛哭,为谷永淳,为今笙,更为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别说了。”今笙的心,慢慢的收紧,很疼,很疼,语气有些颤,“轻歌,你别说了。”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为什么不能说,”轻歌激动起来,“什么责任,什么义务,那些都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今笙难受的说,“其实,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轻歌苦笑,“什么责任,什么大义……妈,你为什么不能把那些枷锁抛开做你自己呢?”
“轻歌,我……”
“你明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你和爸以后的人生充满痛苦,可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轻歌真的不理解她,“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吗?妈,人的妒忌心真的是很可怕的,那个无辜的男人一旦知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对那个孩子好吗?你这样做,无疑是逼他恨你,谁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个孩子?”
今笙抬眸,“不会的……他不会有机会伤害这个孩子的……”
轻歌低声,几许嘲笑,“难道,你能天天陪在这个孩子身边吗?”
“轻歌,”今笙强压下心底的所有痛苦,“现在的局面,真的是……我能做的最好选择……”
“妈……”
女儿的一席话,让今笙懊恼,痛苦,纠结不已,那些黑暗的一面,那些太多的秘密,她暂时不想女儿知道,“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哪样?”轻歌极不理解。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今笙拉着轻歌的双臂,“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努甲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轻歌黯然,沉默之后,说,“你还是坚持要嫁给别人?”
今笙郑重的点点头,“这是……必须的。”
宋轻歌心底的痛一点点漫延,为自己,也为谷永淳,“……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今笙握住她的双手,默默的摇头。
轻歌垂眸,失望极了,黯然神伤。
“轻歌,”今笙看着她,眼底,泪光盈盈,“你说得很对,是我太自私了,可……”她有点哽咽,“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轻歌抬头,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泪,她今天说了这么多,可今笙却仍旧坚持要嫁,自此,她知道,这件事,她说再多,也无任何转寰的余地了,心灰意冷,她从今笙手里抽回手,黯然的转身就走。
见女儿孤单绝决的身影,今笙心一疼,微恸,失声叫着,“轻歌!”
宋轻歌脚步微滞,没有回头。
“你……是要离开我吗?”今笙忐忑不安的问。
轻歌抿唇,心在微微颤抖,没说话,大步走了。
“轻歌!”今笙又叫她的名字。
这一次,轻歌脚步没停,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去。
诺大的宫殿里,徒留今笙孑然一身的身影,孤单,而落漠。她,泪如雨下。她又何尝没想过抛下一切回去找他?她又何尝不想待在他身边?可……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她又怎么会选择和努甲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