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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
别看潘丰说的轻松,可是这回他却是下了血本儿。 更新最快
魏国公的嫡孙,也就是说,这是正统的赵氏子孙,说宰了就宰了?
潘国为也不傻,哪会不知道这不是小事儿?
弑杀皇族,还是朝廷命官,一路团练使,万一事情败露,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谁也救不了他。
可是,不宰了怎么办?
自己的儿子和魏国公的孙子搞到了一起,还设计欲截杀唐奕,不痛下杀手,他说得清吗!?
而此时,唐奕看潘丰的眼神儿都变了,这位爷也真是够愣的,跟谁学的?
“问你个事儿。”
“何事?”
“当年醉仙和樊楼对着干,你要是一激动,是不是把我也给宰了?”
“嘿!”潘丰咧嘴一笑。“我还怕你一激动把我的腿也打折了呢!”
唐奕一翻白眼,和着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
“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回中原了,在涯州看看情况再说。”
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毕竟潘丰不是唐奕。唐奕可以玩了命的疯,打断那一家子的腿都没事儿,因为他是唐子浩。
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是不能出一点差错。一但被人抓住把柄,必是一场亡命攻伐,因为大宋绝不会允许出现第二个唐子浩。
而且,一但出事,唐奕还是救无可救。只要一施救,那就是结党,这顶大帽子谁也顶不起。
当年的庆历新政是怎么倒的?不就是一个朋党之说吗?
“不是,我说......”唐奕苦声道。“你这人杀的有点冒失。”
“我的老兄弟啊!”潘丰的声调儿更苦。“你也为我想想啊!”
“就算你不疑我有它,陛下那里我怎么交待?将来在咱们观澜内部让老哥哥我又如何自处?”
也是,听潘丰说完,唐奕也一想也对。
这事潘丰要是不做的绝一点儿,那就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别说官家了,就算是唐奕自己心里也得犯嘀咕。当然了,他也不会相信潘丰有变,但是以后说话做事却是不得不防一手了。
“他娘的!”
潘丰越想越气,撸着袖子就往前冲。
“这个小王八蛋,坑煞我也!!”
“看某家这就宰了他,永绝后患。”
“行了行了。”唐奕急忙拉住他。
忍不住嫌弃地揶揄一句:“真有心下手,也不押到这儿来了。”
“且不说你家老二的事。”唐奕话锋一转。“带来了吗?”
潘丰怔了一下,“什么带来了吗?”
“哦哦哦。”随之反应过来。“带了带了!瞧我这记性,险些给忘了。”
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陛下亲笔,还是商量下一步观澜商合的事儿。”
唐奕没接,把信打到一边,“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兵!”唐奕瞪着眼睛。“兵呢?你不会是白跑了一趟吧!?”
“哦哦哦......”潘丰被家里老二的事搅得脑子都有点不太灵光了。
“带了,带了!”
一指身后海上一艘明显小一圈的海船,“都在那儿呢,这怎么能忘?”
唐奕一皱眉,“怎么才一船?”
噗!!
潘丰差点儿没呛着,“知足吧你,曾公亮的家底儿都快让你搬光了。”
“你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身上拔毛吧?都快拔秃了。”
唐奕初来的时候,曾公亮给了两营水军;王咸英南下运粮,曾公亮又给了两营;这回潘丰回来,又去找曾公亮那儿“借”兵压送。
曾公亮都要疯了,整个雷州水军一共就整五千人的一军,这都让你们捣腾走一半儿了,还来借!?
关键是,借完了你倒是想着还啊?整个就是肉馒头打狗,有去无回。完了连个谢都没有,就没见过这样儿的。
所以这次,潘丰软磨硬泡,就拉来一营。
“差不多得了啊!”潘丰提醒唐奕道。“加上这一营,你手里已经是整整一厢的水军了。再多,京里又该不消停了,少不得又来一个癫王拥兵自重的大帽子。”
“姥姥!”唐奕瞪着眼。“老子堂堂朱涯军团练使,手底下就一厢的兵还多?”
“不是,你要那么多兵干嘛呀!?”潘丰就想不明白了。“涯州方圆百里的都老势力让你扫了个干净,还养那么多兵?没必要!”
“没必要?”
唐奕暗暗冷笑,老子要荡平整个海南,要把周边海匪都打回姥姥家去,一厢水军够吗?
唐奕算过,要是想把海南的几十万黎峒全部收编,“甜枣”当然有用,可是手里的大棒也必须得粗。最少最少,他手里要有两万人以上的武装才有底气。
更别说将来海南与中原的航路如果形成常态,那周围那些跟苍蝇一般的海盗是必须要清理掉的。这又需要一批人手。
可惜,这些事儿暂时和潘丰说不着。吩咐人去叫曹觉来接收那一船南瓜,便带着潘丰回自家小院细谈。
可是,没想到仆役没找着曹觉。唐奕回到住处,但见这厮正等在自己院儿里。
萧巧哥与福康她们还没回来,曹觉正在院里看着唐奕用石头垒起来的大澡池发呆。
看唐奕引着潘丰进来,先和潘丰打了招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澡池子上。
其实什么澡池子?那分明就是个后世的游泳池。别说洗澡了,里面能放一条小船。
“你不厚道啊!”曹老二撇着嘴。“早怎么没告诉我还能这么干?”
他的院子里就摆了个大木澡盆,和唐奕这个根本就是爷爷和孙子的差别。
唐奕一撇嘴,“你光棍儿一条,弄那么大有什么用?”
曹觉的家小都在京城呢,黎峒的小娘他又勾搭不上。现在海滨别墅是有了,可惜就他自己一个人住,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
曹觉一听,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怎肯放过唐奕?
“你家小倒是都在这儿,怎么着?”用下下巴一指那大池子。“用过吗?”
“呃......”唐奕一窘,还真没用过。
“你们说什么呢?”潘丰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这大水池子是干什么用的?”
“嘿嘿!”曹觉大乐。“来,我告诉你。”
说着,附到潘丰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潘丰本来全脸疑惑,听着听着眼睛都直了。
“炎达呢?给我也弄一个!”
唐奕一阵无语,男人啊,都逃不过那点事儿。
讪笑道:“炎达现在没工夫给你弄这些,你先住曹国舅那套吧,过几天他就要回中原了。”
“我来了,他怎么就走了?”
唐奕道:“正因为你来了,他才能抽出身子走啊。”
唐奕现在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整个涯州新城的建设就都压到曹国舅一个人身上了。
此时已经临近十月,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关,曹国舅却是不得不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