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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式的长途大巴,密封的空间里空调的味道流动,充斥着各种浮躁窃语的声音,许念和周谦的后座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孩子闲不住,从上车一直嚷声哭个不停。
哇哇呀呀。
周谦是个耐不住的直性子,好几次抱臂皱眉回头去瞪几眼,小孩在捧到奶瓶之后慢慢的停止啜泣。
周谦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跟着许念一起上车,昨晚一夜的失眠让他此时的眼皮显得有些沉重,困意袭来,他靠着背椅合眼睡去。
许念坐在靠窗的位置,车子出了郊区之后直接拐上高速。周谦给了她陆瑶现在所用的号码,上车前,许念反复斟酌字词,最后发送了一条再平常不过的短信。
离别太久,太多修饰的话语都是一种累赘。
车子还是有些颠簸不稳,周谦不晕车,睡得也不安稳,迷糊醒来的时候,眼一睁开,对上的就是许念对着车窗外发呆的沉默模样,从上车到现在,对方似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周谦慵懒的睁了睁眼,双手平举伸过懒腰之后往她的方向凑了凑,许念手里捏着的手机还是亮屏的状态,不过一眼,周谦都可以是看到通话记录上齐刷刷的拨号记录,都是同一个号码。
“不用打,他要接早接了……”
刚睡醒的周谦声音嘶哑慵懒,许念猛地一回神,嗖的将手里的手机按了锁屏,回头去看,只见周谦早已坐正了身子,视线也已经收回,将手背垫在脑袋后面,舒服的抖着腿。
他坦坦荡荡,倒显得许念的行为有些小气。
不知是被他戳中了心事还是本身情绪就低落,许念只是一瞬间的警惕,很快又恢复淡漠的表情,悠悠的飘出一句,“不用你管。”
周谦一愣,不过一瞬,“我没管啊,我就是来看好戏的。”边说边瞥眼瞪了她一眼,“看你怎么死心。”
“……”许念面色难看,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周谦不死心的挨过去,“许小念,有些事情其实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这就是一条死胡同,根本没有两全的法子,她不答应你,你白来一趟,她答应你去见周梓杨,难堪的还不是你们三个?”
许念头埋得更低,细碎的发迎在阳光的光辉底下,渡上一层柔和暖意的金边,从周谦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细长的睫毛上下一眨一眨,扑闪着撩拨得他心痒,轻咳一声别开眼。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行!爷我陪着你!”
到南方这个小城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整整12个小时的车程,两人身上都是汽车空调的难闻味儿。周谦怎么也是男生,一直走在前面找落脚的地方,他是随意惯了,出了汽车站随便就走进一家民营旅店,柜台简易杂乱,坐里面的大妈看了两人一眼,连身份证都没问,直接拿了钥匙要带他俩上楼看房,周谦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上用力一按,回头去招呼许念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转身出了旅店大门。
心里暗暗咒骂一声,周谦大步紧跟上去,后面已经起身的大妈不满的骂了两句。
追到外面,许念已经沿着小道出到了大马路上,周谦黑着脸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拦下,“许小念,你走什么!”
许念仰头看他,“我要找正规的酒店。”
“靠!”周谦低吼,“大晚上的,咱们能不那么折腾吗?”
“……”许念看了看他身后半没入黑暗的那间旅店,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可以住这里,我不介意。”
“……”周谦望着她那一张像是无辜的脸,真想一巴掌捏过去,手紧紧攥着,最后还是蓦地松开,“行!算你狠!”
跟着导航一路往前,两人最后找了家全国连锁的酒店入住,开的两间房,周谦先出的钱,上了楼之后,许念将钱塞到了周谦的手里才关上门。
可怜周谦手里捏着那一百多块钱,对着关上的门欲哭无泪。
两人的房间相对,可是许念出门的时候,周谦根本不知道。
下了楼,在前台问了路线,许念道谢之后一个人出了酒店。陆瑶对于她在这个城市惊讶万分,约了她出去见面。
陆瑶对自己并不设防,她不知道许念是特意来找她,更不知道许念来的目的。
时间已经快十点,公交上人不多,到站的时候司机好心的提醒她,过了十点半就没有公交了,只能打的或者是坐夜间公交。
许念点头道谢。
陆瑶约她在自己工作的咖啡休闲站,从公交站到店有一段时间的距离,走去的路上,许念一直想着要怎么开口才是最好。
和陆瑶相识是从高一开始。
未分班之前,许念就和她一个班,分班之后两人都选了文科,恰好又分在一个班。许念那时候性子微显孤僻清高,在班里一直是独来的一个人,她成绩好,成立学习互助小组之后她成了那个小组的组长,在学习问题上面,只要别人问到她,她从来不会拒绝,因为这个原因,其实许念在班里人缘还可以,只是真正合得来的很亲密的朋友很少。
陆瑶也算不上是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只是两人家都是同一个方向,有时候两人会一起同行一段路,在学校相互说话也比较多,在别人眼里,许念和陆瑶算得上是好的。
陆瑶当年的事,在学校里闹得轰轰烈烈,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周梓杨的事都占据了学校里娱乐八卦的头条,周梓杨出事之后,陆瑶退学,而后一家人搬离川宜,许念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成绩下滑得一塌糊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到了临近崩溃的地步,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因为陆瑶离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