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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2房间内,宋易翎的行李堆放了一地,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睍莼璩晓
顾以安进去一看,就不屑地说道:“你是女人吗,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宋易翎心中憋着一股火,已经大半夜了,她需要休息,她的大脑也需要休息,这是医生叮嘱她的,说手术之前一定要保证睡眠。早知如此,她想,还不如直接辞掉工作算了。
她把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床铺弄整齐。
“顾先生,这里有热水,您可以洗一个热水澡。”
本着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她还是对自己的这位“上帝”服了软。
但说完刚才那句话才发现有点不妥,便红了脸。
“不用了,”顾以安疲累地仰面躺在床上,“我累了,先睡了,明天出发时记得叫我。”
他翻了个身,没有脱衣服就躺在被子中睡着了。
苏易翎轻手轻脚地把饭店提供的床垫子铺在地板上。坐下后,她把后背靠在墙上,从行李箱中翻出一个相框来,拿在手中看着。
相片中是他们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她。五年前上大学时她的爸爸因为急性心脏病去世了,两年后姐姐又去了英国,现在在那里已经结婚生子了。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和妈妈一起相依为命。
她的手指拂过相片中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荷兰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在慌乱中匆匆过去。
宋易翎用手机设置了早晨六点半的闹钟,她要比游客早起一个小时,安排他们的早饭,还有联系旅游观光车来接他们。
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把在床上安睡的顾以安吵醒了,可宋易翎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太过疲劳的缘故,再加上时差的问题,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