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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树林中稍作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复又启程,此时他们尚在南疆境内,虽然做了易容易服,但是这么一群人目标却还是很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离开。
昏暗的暗室里,一束光亮透过小小的石窗照入,微弱而虚无。
玉琊侧躺在床上,一身妖娆红衣,肩头半露,可是他却没有伸手拉一下,眼中却是满满的阴狠,嘴角笑容的邪狞,只是这些狰狞的面色却未使得他的面容扭曲,那是张扬的美艳。
又一次,他又一次栽倒了杜涵凝的手中。
她的演技比他可是高干了很多,将他的信任全都踩在了脚下,抛之于不顾,他居然相信了她,可笑,多么的可笑,最可笑的是他居然相信了她,相信她别无选择,只能留在南疆做圣女。
他真得是低估了她,低估了轩辕墨宸,也高看了南疆皇宫的布放,大意的结果就是他的计划被打乱,他更是没想到那个前不久被他抓在牢中的楚阳老头竟然和他们是一伙儿的,怪不得杜涵凝会问他关于那老头的消息,竟不知早就派人潜入了南疆。
都是好样的,将他南疆尊主当猴耍,玉琊的手握成拳,紧紧的握着,青筋爆出,可见他用了多少里,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恶劣。
这一仇,他,玉琊记住了。
不过他们这次的行动,倒是暴露了南疆的势弱,安于现状,稳居一隅,果然不是长久之策,居然连不足百人的一队人都拦截不下来,几次拦截都失了败,这样的军队若是别国来犯,不堪一击。
杜涵凝之前的提醒倒是一点都不假,果然是井底之蛙。
“轰”的一声,暗室里的暗门突然划开来。
一抹银白从里面跳跃而出,正是银子,轻巧的落地,银子低着头,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没了那番倨傲,也没了灵动,乌溜溜的双眼没了神彩,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一样委屈,煞是可怜兮兮。
银子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玉琊的榻前,一跳而上,在玉琊身旁寻了个地方,盘成了一团。
玉琊看了眼兴致恹恹的银子,哼了一声,杜涵凝倒是为他着想,将银子给留下了,可是每天这副样子像是谁欠了它什么似的,好好的圣灵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实在看不惯银子的这模样,也许还有看到银子就会想到银子的主人杜涵凝,玉琊对着银子越看越堵得慌,屈起一指,啪的一声,打在银子的脑门上。
银子快速的向后一挪,躲开了玉琊的手指,一次也就算了,多了以为它还会乖乖被弹不成,银子怒眼横了一眼玉琊。
它好想念主人的轻柔抚摸,主人,他欺负银子,银子好想你!
“琊儿,你又欺负银子!”
刚从密道里走出来的白衣白发男子,正好看到这一幕,微带责怪的说道,还是那般柔和,琊儿这几天都在闹脾气。
玉琊的愤恨在琴霖的眼中只是犹如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银子听到声音,一下子跃入了琴霖的怀中,琴霖抱着银子,轻轻的摸了摸它的皮毛。
玉琊不答,坐正了身体,冷眼看了眼窝在琴霖怀中的银子。
“叔父。”
琴霖抱着银子走过来,面色轻柔如淡光,银发摇曳。
“玉琊,你这几天呆在这里做什么?”
“叔父,那日我问你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玉琊抬眼看向了琴霖。
琴霖向前的脚步顿了顿,片刻,方道:“琊儿,你心中已然有了定论,问我也只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吧。”
“果然什么都难逃叔父的眼……听首先描述的症状,加之在那老头屋中收到的一些资料,我就已然有了猜测,是情煞蛊……”玉琊勾唇一笑说道。
“正是,琊儿,是谁中了这蛊?”琴霖淡声问道,这情煞蛊向来炼制不易,而炼制方法只有皇室中人知道,并不会外传。
情煞蛊,情煞蛊,即为煞情,情动则蛊动,蚀心蚀骨,苦痛难言,情之越深,蛊毒越深,直至身死,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不寿。
玉琊淡淡道:“叔父也好奇吗?我也很好奇一个异国人身上居然会有此蛊,若是一般蛊毒也就算了,但是情煞蛊却是绝不可能,皇宫在我即为期间并未有此蛊流出。”
之前听从跟踪轩辕墨宸一行人一路的暗卫来报说轩辕墨宸的症状像是种了蛊毒,他并不相信,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