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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贾蓉按捺不住,暗示明示向秦可卿讨要喜珠、瑞珠时,新月还不解地拦着:“你怎么不讲道理,你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你,她们以后还要嫁人的,你怎么可以毁了她们的人生?!”
“我是主,她们是仆,我要她们伺候天经地义!”贾蓉气苦,他的人生都被这对奸、夫淫、妇给毁了,还有苦说不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喜珠和瑞珠是秦可卿的陪嫁丫头,本就是作为后备小妾进的贾府,对年轻英俊地贾蓉甚有好感;这些日子在望月小筑耳闻目睹自己小姐与公公的不道德行为,每每听到小姐含泪述说的“真情”,她们作为正常人都恶心地不得了。好容易盼的贾蓉亲自来求,两人都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我们其实早就爱上蓉大爷了,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蓉大爷的!”
新月也在痛哭,朝喜珠、瑞珠跪下:“你们怎么可以喜欢贾蓉,他轻佻又轻薄,多年读书不成,你们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放心,有我护着你们,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权势、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和相爱的人结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们不能对现实屈服,一定要坚强的追求真爱啊!”
真是太贱了,整天爱来爱去的,简直比窑子里的姑娘都放荡不堪!喜珠瑞珠的心在滴血,她们真的只是想做个妾,一辈子衣食无忧,风雨不侵地过日子,真爱什么的那是奢侈品,她们低收入者消费不起啊!
最后贾蓉只能苦逼地求到贾珍那里,幸好贾珍没有被穿,虽然正与新月刻骨铭心地“相爱”,却没有被洗脑,面对情场失败者+儿子,他还是很大方地送了几个美貌的侍婢给贾蓉做妾。
贾蓉的苦逼勉强得到了补偿,向有锯嘴葫芦之称的尤氏就没那么幸运了,新月占据了贾珍的身心,她总不能说孤枕难眠,想要几个俊俏面吧。
原本她想着对秦可卿挑明她的龌龊事就足以令对方溃不成军,不料,新月的脑子里只有爱情,视规矩礼法,伦理道德为无物,被婆婆挑明了说也毫不畏惧。
新月毫不客气地“噗通”跪在尤氏面前,试图用最诚恳的声音,最真挚的感情打动婆婆:“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是命运的捉弄使我与珍相识、相爱,情根深种,却嫁给了贾蓉,可我和贾蓉是清白的,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珍……请太太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珍,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看着她唱念做打俱佳,对于两人的丑事毫不讳言,这幅天真无辜的样子,看得尤氏胸闷气短,差点呕血三升。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还是她的便宜儿媳妇!
尤氏那个苦逼啊,她本是小康之家的女儿,能在这大宅院里做继室实属不易,任由贾珍揉圆搓扁,就连贾珍的妾室也敢和她嘻嘻哈哈的,现在就连做了错事的儿媳妇都敢在她面前慷慨陈词,肆无忌惮,没被气死真是运气了。
理论起来,秦可卿只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论身份来历还不如她,偏偏笼络了贾珍,反倒作践起婆婆来了。若是她爹还活着……
诶!尤氏突然想到,虽然亲爹已死,还有个后娘在,尤老娘带来的两个拖油瓶长相都不俗,不如纳入府来,也是个帮衬,总不能叫秦可卿一人独大。
为了对付这个可怕的情敌,尤氏迅行动起来,请原本看不上眼的继母带妹妹进府做客。尤老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是坐困愁城,十分羡慕宁国府锦衣玉食,有了尤氏准话,也不敢拖延,麻利儿地把尤二姐、尤三姐都送了过来。
贾珍一见这两姐妹,果真极标致的,不是庸脂俗粉,想到尤氏贤惠,心花怒放,两女共事一夫,乐不思蜀,贪图新鲜,就把秦可卿忘在一边。
尤氏见了自是称意,新月可就受不了了。
她出了望月小筑直奔二姐三姐住处,大白天的贾珍正与新欢饮酒作乐。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贾珍赞道:“我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不论贵贱,要说绰约风流再没有胜得过三姐的。二姐你说呢?”尤二姐性格软弱,对夫君、妹妹都是百依百顺的,只是娇笑不语。
对贾珍的话,新月却是意见满满,也不顾此时的情况,冲了进去便道:“珍,难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你称赞我美丽高贵,你说过我是你心中那一弯动人的月牙儿,你心中的唯一,你此生的挚爱,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抛弃了我,在这里左拥右抱。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珍,你回答我啊!”
同时面对新欢与旧爱,而且旧爱的身份如此特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贾珍不禁尴尬起来,其实要他整天陪新月情话绵绵也很辛苦,此时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尤二姐早就听呆了,倒是尤三姐反应迅:“这是哪位姐姐,我却不曾见过,看来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看在大家都是伺候老爷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天下男人多薄幸,咱们这位珍老爷更是个中翘楚,什么情啊,爱啊,一心一意,那都是放屁!正室太太都不敢奢望,咱们做妾的只管伺候好老爷,哪里管得着老爷心里念的哪一个!”
被尤三姐误认做妾,新月哪里甘心,立即反驳道:“我不是妾,我是……”蓉大奶奶!
不等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新月就被贾珍捂住了嘴,虽说他两都不把那丑事放在心上,可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三姐是个随口就骂的大嘴巴,若是让她知道了,传扬出去,他就真的没脸了。
这厢贾珍哄着秦可卿回到望月小筑,那厢尤三姐正胡乱猜测:“那女人既不是妾,那就是通房了,居然能独占一座小楼,果然是我们的劲敌!”
不知贾珍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第二天新月居然来和尤二姐、尤三姐“认姐妹”了,虽然觉得这个秦可卿处处透着古怪,虽然那个“天神”的故事听得两人直冒冷汗,在秦可卿哭跪的攻势下三人和谐相处,其乐融融——大错特错!尤三姐用耐心倾听的假象迷惑了新月,只要做出一副“不论妻妾,都能拥有真爱”的样子就把新月感动地将事情全盘托出,得知真相的尤二姐目瞪口呆,尤三姐暴跳如雷。
尤家姐妹虽然嫌贫爱富,行为放、荡,对于贞洁没有非常强的观念,却也不是新月这种脑残可以媲美的。好好的蓉大奶奶不当,偏要和公公搅在一起,和公公的妾室做姐妹,这真是有病!还相信贾珍哄女人的甜言蜜语,自我感觉良好地做公公的唯一,这是精神病!
小小的院落一下子鸡飞狗跳,热闹非凡,跪下哭诉的、呆愣一旁的、破口大骂的,乱糟糟一团,无数下人仆役围着看热闹啊。最后还是尤氏前来苦劝,才将这场风波压制下去
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但秦可卿与贾珍的龌龊事已经众人皆知,法不责众,贾珍也深感头疼干脆躲在外头家也不回了,尤三姐满腹怒火时不时地上望月小筑揪着新月骂,尤氏劝了两次,气病了,需要静养。面对此情此景,贾蓉一边拍手称快,一边心如刀割,放下心头大恨只管搂着新纳的美妾取乐。
终于,贾珍脸色铁青地回来了,皇位之争大局已定,秦可卿的亲生父亲输了,判了谋逆大罪,只等着抄家流放,秦可卿也成了烫手的山芋,必须抛弃的累赘。反正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对秦可卿已经玩腻了,今天他回来就是为了结果这个儿媳的。
“月牙儿,乖乖的把这碗汤了。”他甜腻地哄着。
“珍,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新月执拗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当然只爱你一个,我的月牙儿,你是那么美丽高贵,楚楚动人,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他深情地拥吻新月——这个美丽的女子即将死去,他不再吝惜绵绵情话。
“咕噜,咕噜”新月含泪喝下甜汤,在贾珍怀中幸福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什么?!”贾珍大惊失色地推开新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
“琼瑶奶奶告诉我,你是来杀我的,可是我不怕,我并不惧怕死亡,只害怕失去爱情,噗噗,所以我在饭菜里都下了毒,噗”新月一边吐血一边说,“珍,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噗!”她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彻底不动了。
贾珍一边噗噗,一边往外爬,“噗,我,才不要……下辈子……和你……救——”话未说完也死了。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死亡,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纠结的丧事!喜珠、瑞珠可以推说是主仆情深,触柱而亡,可老爷呢?这世上哪有做公公的为儿媳妇殉葬的!喂,你这个老东西给我起来,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死啊!!!”——真苦逼之王贾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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