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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和他们说?”郑大嫂在房间里时关上门,说起了女儿多嘴多话。
郑沅洁无奈道:“白露姐姐又不是外人。如果不把这些事实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们因此受牵连了怎么办。妈,你不要忘了,陆大哥还是负责奶奶病情的大夫。要是奶奶到时候病况有个什么事,把陆大哥牵连了,白露姐姐怎么办?”
郑大嫂被女儿这话堵着哽了一阵,之后喃喃地说:“你怎么叫人家陆大哥?”
小包子不懂事,叫错称谓。可是这本不是郑沅洁该犯下的错误。郑沅洁自己都一愣,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觉得白露和君爷不像是对夫妻?
“夫妻的事儿,你这个没结婚的懂什么?”郑大嫂说起女儿,言外之意在批评女儿到现在都不找对象,眼看都是剩女的行列了。
郑沅洁像没事人似地笑了笑。她接受过高等教育,又是经常在大城市里跑,接触的人和事,造成的眼界,注定了她与时俱进。
结婚不结婚,对她来说,因为现在的人,都不靠儿女养老了,所以,有没有孩子,要看自己是不是想要孩子。而且,生出来的孩子长得不一定像她而像对方,如果真随随便便嫁了个人,自己不喜欢对方,那孩子又像他,那岂不是生来自己添堵了。
当然,这不代表她不是不明白郑大嫂的话里含义。像白露和君爷这种都是体制内人员结婚的夫妻,她见过确实不少。正因为见过不少,感觉白露和君爷不像夫妻的感觉更为强烈。
为结婚而结婚,几乎是很多现代人的通病。
看着对方背景条件与自己相当,符合门当户对,所以结婚了。但是,婚后各忙各的,爱情?早已消逝在青春里头。只能安慰自己说,结婚时间长了,哪个爱情不是变成了亲情。
到底,很多人结婚,只是碍于身份,碍于老一辈,碍于必须要个孩子。其它的,都是虚幻的。
郑大嫂不苟同女儿这些过于异类的观点,要照女儿这个说法,若不是这辈子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单身了。老一辈的看法是,结婚,那是前辈子欠了对方的,或是对方欠了你的。能做夫妻,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觉得合适,已经可以结婚了。要是过于苛刻的话,所有人都不用结婚了。
面对母亲这话,郑沅洁更是一笑了之:“妈,是,要结婚,没错。结婚后离婚现在和结婚是一样方便。现在不是都流行见面问:你今天离婚了吗?”
现在很多人结婚,可是在结婚的时候已经同时盘算怎么生完孩子离婚的念头了。
郑大嫂再次证明了自己在这些孩子面前是落伍了,不知道落伍多少代了,吐了一句吐槽:“是,你们都是进化到火星人,我们还是地球人。”
郑大嫂这话或许是有远见的,或许,到哪一天,人类真发明了不用结合,能男女各自拥有孩子,可能到一天开始,结婚,变成了永远的过去,也可能变成了真正只因爱而结婚只拥有爱的至上婚姻。
白露在客人们进客房休息之后,觉得有必要和君爷深入探讨郑家人的问题,坐在了客厅里没有动。
君爷本要起身去书房了,看她似乎有话要说,问:“有事吗?”
“我想,不如和我哥商量下,我姑婆这个手术,让我哥安排到其它医院去做吧。”白露姐姐担心连累了自己老公。
郑姑婆这种老人,按照郑沅洁透露的这些信息来看,确实是不清楚这老人究竟是傻了没有,不是发神经的话,那这老人的心肠该有多可怕。老人现在又是最不好得罪的对象,是比总统更怕得罪。如果,郑姑婆对她老公哪怕怀有一点不顺心,想怎么折腾君爷都行了。很简单,只要在病床上哼哼两声,说君爷要害死她了!
君爷听了她这话,眉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你哥能把她送到哪里去?如果她非要在这里做这个手术呢?”
君爷这话是颇有深意的。想必,郑二叔变了这个法子送郑姑婆到他们这里来,一方面,是有些想把包袱甩到他们白家人和他君爷身上的意思,另一方面,如果郑姑婆自己都不同意,当然,他们不知道郑二叔怎么说通老人的,但是,可能郑二叔都不用说通,郑姑婆自己一听说能赖在他们白家和君爷身上,乐得要命,马上答应从保定转到了京城。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十分之大。以郑沅洁说出的情报来看,这个老人家满肚子的心水,只是没地方发。如果任哪个人选择都好,京城好,还是保定好?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京城好过保定。只要一个聪明点的老人,自私自利点的老人,有点抱负和企图心的老人,都会想着余生都赖在京城了。
郑家人根基不在京城,郑姑婆想赖在京城,只能赖白家。
换句话说,哪怕白队把郑姑婆送到了京城其它医院开刀,到最后,郑姑婆即便没事都非要说自己身体哪儿不舒服,这刀开的不对,到头来,郑家人不是只能找白队算账吗?白队终究都是要负起这个责任的。
白露经君爷这样一点,越想越可怕。想她哥这人都算冷酷的了,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恻隐之心,看在亲戚家的份上,结果,遭到如此恶报。
“我看,我和我哥商量,让她回保定吧。”白露打定了主意说。
郑姑婆这个手术不能安排在京城,更不能安排在她老公手里,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说,郑姑婆这种病人说到底是自己作死自己,在医院里喊着大夫要害死她,这样哪个大夫敢给她开刀。想来,这保定的医院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只要听郑姑婆这样一喊,谁敢帮郑姑婆开这个刀呢?现在大夫又不好做,整天医闹。哪个大夫都不想招惹麻烦。因此,干脆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治好郑姑婆,请郑姑婆另谋高医好了。
君爷对郑姑婆这种老人,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毕竟,他都当大夫这么多年了,什么病人没有见过。当然,郑姑婆这种是奇葩了点。像今天见面,因为老人都知道现阶段先是要倚靠上他和白队,见面老人只对他们说好话,一句坏话都没有提。说明这个老人精明到了极点,随时做好怎么反咬他们一口,只等他们先上钩。不过,他君爷不是对此一点法子都没有。
君爷这会儿的脑子里只想:今晚上的白露姐姐,似乎是对他过度的关心了。
自从上次,不知道白露姐姐突然怎么转了性子,又喝酒,又发酒疯,对他冷意频见,像是对他亮起了好几盏红灯。然而,今晚上,被郑沅洁这样一说,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他冷过一丝一毫。
她心底在意他。
君爷一刻间心头五味俱全,在胸头翻滚,说:“去洗澡吧。我去看看征征玩够了没有?”
君爷说这话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似的,说完这话的君爷,径直向小包子的睡房走过去了,是要督促小包子刷牙洗脸睡觉。
白露听完他话脸上郁闷。她这是在和他商量正经事呢,被郑姑婆这种无赖缠上是好事吗?可他倒好,谈话谈不到一半,像是不屑于和她谈,抛下她就走了。
起身,收拾茶几上喝完茶之后的垃圾和狼藉,边干着家务活边想:他让她洗澡后可以睡了,可有这么容易吗?结了婚,什么家务活都得女人来干了。垃圾丢在这儿,也不见他会回头来收拾。
小包子在自己房间里,拿着郑沅洁给他买的新画笔,兴致勃勃地在填色本上玩涂鸦。
这孩子自己玩得专注,都没有发现自己老爸悄悄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