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给许某人剔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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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给许某人剔头

“蔓蔓。i^”许玉娥像蚱蜢似地跳了起来,脸上瞬间闪现过表情,错综复杂,怕是连她自己都捉摸不住是什么情绪。

白露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伸开双臂,像老鹰护小鸡将蔓蔓护到身后。

赵学军早听说过有关蔓蔓事了,跟着许玉娥起身时,眯着小眼打量蔓蔓。怎么看,都不大像是**模样。平平常常五官不说,蔓蔓身上穿衣服,也是再普通不过,可能就是大街上几十块不到一百块钱衣服。

这般寒碜?蔓蔓这真是当上了什么官女儿,是穷酸了?

许玉娥确确实实对比了下蔓蔓衣服后,再看看自己现打扮,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行啊,你现不要我了,找回你亲妈了,结果怎样?就这个样?还有你嫁那个“破落户”老公,就这样“疼”你?怎么还比不上我这个年纪近五十老公。

蔓蔓从眼前许玉娥和赵学军那副鄙夷眼神,都可以想象出他们此刻脑袋里装想。而且,看许玉娥现穿成这样,时髦呢子大衣领子且镶了货真价实狐狸毛,头发电成个阔太太菠菜头,蔓蔓翻翻眼:怎么看,怎么就比起以前许玉娥穿着普通棉服样子,看起来不顺眼了呢?因为装吧。许玉娥没有那个实地,却非要装成几百万女富豪。

白露皱着眉,此刻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硬拉着姚爷留下。

周玉从自己办公间里走了出来,先是看到蔓蔓和白露,走上前打招呼说:“两位美女远道而来,怎么,是想找我代替老公和男朋友聊天喝茶?”

白露听到周玉这么笑侃,心里来路上那种紧张和尴尬,一下全松懈了,微笑着挤眉弄眼:“表表姑,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周玉见她这副模样好像当初那个漂亮小女生,扎着两条辫子向她耍皮,感慨地说。

蔓蔓听她们俩认识,理应她们俩也是认识,静静站一旁不打扰她们久后重逢。

相比之下,许玉娥和赵学军,听到别人说此人就是温世轩请大律师周玉时,耐不住了,催促和他们一起来代理律师。

这代理律师姓滕,年纪和周玉差不多,是位男性,身材稍微矮短,戴着黑框眼镜,一副短小精悍。走到周玉面前,滕永涛道:“周律师,你好,我是许玉娥女士委托人,我之前电话里与你交谈过,约好这个时间见面。如今,我两位当事人也来了。”

周玉早就看到他们三个那里了,是有意晾着他们。听到滕永涛都凑到面前来,她朝白露先是一笑:“不好意思,我和他们说两句,很,你和蔓蔓到我办公室里先坐坐。”

“行。我和蔓蔓先进去里面喝茶。看看杂志,反正时间过得很。”白露接到她示意后,同样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拉了蔓蔓,迅速地进到周玉办公室里面。

眼看,一扇门又将蔓蔓和她隔开了,许玉娥脸色又是一黑。

这边,因为滕永涛连续周玉面前遭冷,面色也不大好看。

周玉是话都没有和滕永涛说,直接示意了助手带他们三个进了接待厅。

“好大牌律师。”赵学军社会经历丰富,看周玉端架子能这么大,隐隐有丝心惊,暗地里问滕永涛,“有些什么来历吗?”

滕永涛冷哼:“没什么。做到她这个年纪,和我这个年纪,已经差不多一样资历了。只是她为人做事向来骄傲,不见得每个法官都喜欢。”

“是这样啊。”赵学军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讶异,“你说她年纪和你差不多?”

许玉娥是怔住:看周玉那张脸那副身姿,怎么多都不会超过三十五模样。滕永涛说她年纪四十几,岂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

像许玉娥这样女人都是很意外貌,许玉娥现脑子里就是想:人家怎么好命?自己怎么不好命?恨是这个温世轩,害她自己变得人老珠黄,现又想钓个漂亮老婆,说什么都不可以同意!

三人坐下来后,明白是被周玉又晾了有半个钟头。滕永涛问起,来接待他们小助理说周玉日理万机,一天要接十几宗案件,不是只他们这一件。反正即是说,周玉向他们耍大牌是有资本,有能力,应该。

滕永涛耐着性子坐着。当律师这看谁磨得过谁能耐,他自认不会比周玉输。可许玉娥说什么都坐不住了。她觉得周玉不是给滕永涛难看,是直接给她本人难看,向她本人示威。

看到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周玉还不出现,许玉娥拍手桌子刚要发脾气。这时,玻璃门一开,周玉走进来了,身后跟着两名助手,就好比真正女皇殿下带着部下巡视下面一般,施施然进来了。许玉娥杵愣着,被周玉刚进场气势给压到。

许玉娥甚至能看到周玉眼里对着自己那抹不屑。

不屑,是。周玉从第一眼看到许玉娥,真实地现实中看到了温世轩这个前妻,发现,这许玉娥若是像她想象中那般穿得像个菜市场大妈,恐怕还能多少博到她一敬意。结果,许玉娥穿得像个戏子,像个小丑,像个装b荡妇。

许玉娥这不是穷。周玉看过许多比许玉娥穷妇女,可她们都一颗美丽善良心,值得她周玉无私地伸出援助。许玉娥不是,许玉娥是颗烂了心白菜,从内心腐烂人。所以,外表再怎么变,有钱了,都无法掩盖底子里那种腐烂味道。

温世轩是对。他绝对不嫌弃许玉娥美或是不美,但是,他绝对无法再忍受许玉娥道德败坏。

周玉不屑于许玉娥同时,对温世轩,是从心头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情感来。

许玉娥昂着头,特意拿指头拨着领子上昂贵狐狸毛,想引起周玉注意,让周玉正视自己。

周玉却是连看都不看她,轻佻地取笑起了滕永涛怎么选委托人,道:“滕律师,你客户怎么站着?是来我这个律师所卖衣服吗?”

滕永涛握起拳头有丝狼狈,有时候接到许玉娥这种素质不好顾客,他也是很无奈。

许玉娥恨恨地瞪了眼周玉,回头看到赵学军脸上对她露出了不满神色,只好压着怒气先坐回了椅子里。i^

双方谈判开始。

滕永涛道:“我们这是来协商有关庭外和解可能性。我们当事人着为人父母大心愿,希望对方温先生能让出小女温媛抚养权。”

“贵方提出要求,和要求理由,我和温先生都仔细地阅读,并探讨过了。结论是一致。”周玉道。

他们两人达成一致结论?许玉娥黑着脸,挑着眉,钉着周玉那张如花似玉脸蛋。

“温先生是什么结论?”滕永涛问。

“我们不认为你们想夺回抚养权理由是完全可以成立。因为你们能为温先生女儿办到事,温先生自认也能办到。”

周玉这话一出,将许玉娥导火线再度燃。许玉娥指着她出口:“你说他能办到什么?”

“就像你做。他也打算再给孩子找个妈。”周玉倒是不会怕当着许玉娥面宣告,双手交叉,靠着椅背,流利地吐出。

听说温世轩打算再婚,滕永涛心里起了一丝没底。因为许玉娥他们之前来找他委托这个案子时,可是信誓旦旦地提过,温世轩绝不会再婚。

许玉娥果然不依:“你这是听谁说?他说?他有本事对着我和媛媛面说!你让他出来!”

“我不需要他出面,但是他声音你应该认得吧。”周玉是什么人,身经百战,可会怕许玉娥这种小虾角刁难,拿出了准备好录音器,打开后放出里面温世轩录制一段声音。

当听到温世轩声音从录音器里面放出来时,许玉娥傻了。

滕永涛眼见这事起了变故,不好办,向赵学军使了个眼色,不然先撤回去再商量。

赵学军看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眼看是唾手可得成果眼皮底下溜过,心里一样十分不甘。他闷闷地摇晃着椅子,对滕永涛使来眼色犹豫着。

许玉娥急,是真急,因为这事办不成话,不仅从前夫那里捞不着好处,赵学军这边也要岌岌可危了。她早听说这周玉很有可能是蔓蔓介绍给温世轩,对蔓蔓心头那是火冒三丈。她心里想清楚了,如果蔓蔓再敢阻碍她一分,这回她非要蔓蔓好看不可。

“行,若没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轻松将军,轻松取胜周玉,起身先走,又把他们几个晾成了空气。

许玉娥等人阴鸷目光盯着她背影。

“现怎么办?”赵学军问滕永涛。

滕永涛斟酌着:“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即是说,他一时没有了主意,恐怕要周玉面前吃败仗。

想到都是蔓蔓惹祸,若不是蔓蔓给找周玉,以温世轩那本事,能逃得过自己五指心吗?或许她拿周玉没法,但是,拿蔓蔓,她从小到大都是照样打,只要能逮住蔓蔓。许玉娥想到这,嘴角噙出一丝阴冷笑,忽站起来冲向门口。

“哎——”滕永涛不知她这是想做什么,跟她后面。

只见这出去了接客厅后,发觉,许玉娥压根不是朝律师所大门方向走要撤兵。

嘭!许玉娥直接拿高跟鞋踹开周玉办公室大门,边踹边心里十分爽。

坐里面正聊天白露和蔓蔓听到巨大踹门声被惊到,一起转头。紧接白露先站了起来,面对火势冲冲像头火车冲过来许玉娥。许玉娥伸手,就要抓她身后蔓蔓。白露眼疾手扼住她手腕。许玉娥另一只手凶悍,直接抓白露头发。

白露部队,多少是有基本功,但是,正是没有遇到过许玉娥这种泼妇。许玉娥发飙起来,比歹徒要恶毒上许多,手脚功夫也是毫无规律可言。一时,白露都被动了起来。被许玉娥抓了头发,只好拿拳头去顶许玉娥胸口。

许玉娥终究不会功夫,被白露实拳一顶,给推后了两步。穿着高跟鞋没法大理石地面上站稳,骨碌,摔坐地上,立马嚎哭起来:“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冲进来赵学军看见许玉娥被推倒,当然他知道定是许玉娥先向对方动手,可他心里也正是一团火没处发泄,冲过去,拿起桌子上一个杯子,朝白露砸。蔓蔓后面看得清楚,推着白露躲,喊:“小心!”

杯子摔到了墙上,四裂开碎片好像天女散花。其中一块,擦着白露脖子过,立马划出了道血痕来。

见到此,蔓蔓怒了。白露把她拉着:“你一个打不过他们几个。”

是几个,好几个。不知什么时候起,温家一帮人来了。温凤姊和温凤妹带头,可能是刚进律师所,耳尖地听到了许玉娥尖叫。落她们后面温媛同时听到,大眼一睁,喊:“妈——”然后,这样一帮人,都涌进了周玉办公室。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这会儿温媛若像起了个贴心孝顺女儿,揪出条手帕给许玉娥擦汗。

同时,温凤姊、温凤妹、汪芸芸,一团人全围到了许玉娥周围,熙熙攘攘地问,表情类似很是关心似:

“嫂子,你怎么了?”

“大舅妈,你怎么了?”

“谁推你!哪个没长眼睛没长手脚!”温凤妹是激情地卷起袖口,口口声声要帮许玉娥声张正义。

“呜呜呜。”许玉娥见这么多人“关心”起自己,哭越是伤心越是悲苦,活像小白菜似地喊冤,“还能是谁?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不报恩倒也算了,还想打我?”

一帮人看向蔓蔓,一双双眸子里都是极端复杂眸色,带着妒,带着恨,带着不甘。

“我说蔓蔓,你再怎么说,都不可以这样对你妈。你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她拉扯大?”温凤姊跺着脚道,像是为许玉娥心疼,像是为蔓蔓羞愧。

白露是第一次正面与温家人冲撞,总算是见足了温家人极品,一瞬间都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冲着许玉娥她们怒:“有本事你们再说一句!是谁想打谁!”

温媛眉头一扬,推开挡自己面前人走出来,她讨厌那些站蔓蔓面前和蔓蔓关系很好人了,比恨蔓蔓还恨,朝着白露:“怎么,我妈这都被人推倒地了?难道还能是她自己摔!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人就敢怎么样?我们这里好几个人了,今天就要给我妈报仇你敢怎么样!”

由于温媛这句话鼓舞,温家人气势倍增。许玉娥温凤姊搀扶下爬了起来,重鼓足了气势,这回,她定是要拿住蔓蔓往死里打,发泄她许久以来压抑怒火。

就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冷而优雅男子声线:“想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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