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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慕容秋把当年的事情查出來,肖冉的生日就來了。
她向來对过生日这件事不热衷,自然不会到处宣传,倒是任为佩提前两天便给她打电话,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并问她慕少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肖冉压根就沒告诉过慕容秋自己生日是哪天,怎么会知道他有什么安排,不过为了避免任为佩跑去跟慕容秋说什么,把一个小生日弄成天大的事情,她只得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当晚可能去约会吃饭什么的。
任为佩立刻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指天誓自己绝对不会在当天出现做电灯泡,礼物隔天再奉上,坚决不抢慕少的风头,并要肖冉玩得开心一点,最好晚上來个一夜缠绵什么的,第二天记得跟她汇报。
肖冉简直是哭笑不得的挂上任为佩的电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汇报?有拿这样的事情去汇报的吗?这姑娘敢听她还不敢说呢。
生日当天是周四,因为沒有告诉任何人,唯一知情的任为佩又被她给忽悠了,所以肖冉照常上课,过着跟平时沒什么区别的生活。
九点半,补习社放学,被学生们簇拥着的她刚走到大厅,便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谢晋松。
他一看见肖冉出來便快从沙上站了起來,毕恭毕敬的对她点头道:“肖老师。”
“呀,是谢晋松啊,你怎么來了?这么晚來找我有事儿?”她随手将教案放在桌上,走了过去,心里满是疑惑。
谢晋松会知道这里并不奇怪,怎么说他也跟刘瑞是同班同学,一打听就能知道,她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会突然來找自己。
坦白说,那次泄題事件虽然她已经想开了,但是看到谢晋松时心里还是有根刺,毕竟是自己一直看重的学生,关键时候竟然在背后给她捅刀子,要说一点脾气都沒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沒等谢晋松开口,楚宇捷带着姜一航他们走了过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把当初泄題事件的真相说出來吧。”
肖冉闻言一愣,难道说谢晋松会突然出现是楚宇捷他们的手笔?她刚要问,姜一航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轻声道:“肖老师,您别说话,听着就是。”
刘瑞也走了过來,把她拉到另一边的沙上坐下,摇头道:“舅妈,听他们的,放心,不是坏事儿。”
肖冉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來,看这意思这群孩子似乎背着她做了什么,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來,她对这群孩子也算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们做事都很有分寸,于是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看向谢晋松。
谢晋松向前走几步,在肖冉面前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悔恨和歉意,然后突然猛地一下跪了下來,“肖老师,对不起!”
肖冉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连忙站起來伸手把他扶了起來,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带着一丝训斥的意味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动不动就下跪?那件事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明白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那么做。”
谢晋松听到肖冉的话,眼泪一下就掉了下來,他紧紧抓着肖冉的手,抽泣着说道:“肖老师,我……我真不是个东西!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是我学生,我是你老师,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沒有什么值不值得。”肖冉一边劝解他,一边有些手忙脚乱的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谢晋松流泪,这个一向沉稳懂事的班长竟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她心里有再大的怨,看到他这样也怨不起來了。
他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难免会做错事,就连成年人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何况一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生?
“肖老师,我爸那段时间刚好住院,医生说要做手术,您也知道我妈是给人打临工的,赚不到多少钱,全家都靠我爸爸撑着。这突然要我们拿出几万块我和妈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沒有,比赛前几天,一个男人突然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一个忙,就帮我出所有的手术费。当我知道是要陷害你时我不肯答应,但是医院恰好开始催款,说不交钱就不动手术,我看着妈妈到处借钱借不到只能在家里哭,我沒办法了,只好同意了下來。”
“把考題卖给那几个外校学生也是那个男人让我干的,得來的钱他让我自己留着给爸爸买营养品,并要我在教委來人调查时一口咬定是你给我的考題,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身上。我照做了以后,他又给我了一万块钱,正好交清爸爸做完手术的住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