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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蓦然回神,顿时变得慌张,有点儿心虚的感觉。就像再不应付了江妈妈,好会看到这个人。
“妈……是我,我今天晚上不回去睡了……”
江妈妈讷讷:“我一猜就知道,所以没打算等你,已经准备带着秦凉睡了。”
母女俩简单说了两句,江南快速挂断电话。
秦秋彦还胶皮糖似的粘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想要挣开。
他淡淡的说了句:“疼……”
江南忽然不敢再动,方想起他身上有伤,必然是带着伤来的。这一次车祸出的很重,身体几乎受创,光肋骨就断了几根。
怕弄疼他,却也不能任由他抱着。冷冷说:“放开。”
秦秋彦沉了下嘴角,略微凄苦的说:“不放,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骗人的吧?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江南不跟他站在这里闲扯,不是特别晚,小区里时而人来人往。
不远处就有几个人走过来,江南有些着急:“你快放开啊……”
秦秋彦既没放开,也没吭声,几个人眼见着逼近。江南肩窝灼热,秦秋彦淡淡的呼吸喷薄上来,已经埋首进她的锁骨里。嘴唇凉薄,贴着她的肌肤。
还是那一句:“我想你,江南……”
江南傻站在那里,一张脸被人看了去,几个年轻人暧昧的只差冲着她冲口哨,说说笑笑过去了。
才发应这个姿态有多暧昧,简直众目睽睽。
没等骂他,秦秋彦已经将人放开。
江南转首看过来,骂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本来想骂他,你怎么不去死?可是,一想到他才死里逃生,由心不想那样,就改了台词。
秦秋彦定定的看着她,月光下眼含秋水,睫毛被拉得很长,温润得如同山巅上的积雪,皑皑而皎洁。
一伸手拉起她的手腕上楼。
客厅里全是书,才搬来的,根本没有时间整理。
秦秋彦皱了下眉头,伸手去收拾,像是身体里的一种本能。
江南站着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的伸手拉他的手臂。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秦秋彦再怎么也会觉出她的疏离,抿动嘴角看她,半晌,甩开她的手。这个态度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他带着伤从医院跑出来,这样任性,不是想看她怎么跟自己扮演路人甲。
有些堵气似的再度蹲下身,修指灵活,整理的速度很快。
江南声音放大一些:“我说了不用,我自己可以……”吼起来,像是很烦燥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更不喜欢他像往常那样顺理成章帮她整理凌乱的空间……她有些负气的想,这么金贵的人,伤口裂开了,又算谁的。
秦秋颜的动作微微一滞,“呼”地站起身,眨眼间已经将江南推按到墙壁上扣紧,紧紧的,直到她无能反抗。
嗓音轻淡嘶哑地爆出一句:“真***邪了……”
劈头盖脸的吻上去,一点儿都不温柔,撞到她的牙齿有些疼痛,慢慢的,连嘴唇都被他吻得开始发麻。
江南急得掉眼泪,可是挣脱不开,仿佛被钉到墙壁上的一样。秦秋彦用身体紧紧的压制住她,严丝合缝,连手腕一起扣紧后举到头顶,江南便只能以一个任人宰割的姿态任由他欲所欲求。
秦秋彦失了理智那般,伸手撕扯她的衣服,俯下身咬她全身各处,像要把她吃进腹中才甘心。
这一次他真是动了怒,他生生的在她眼前死里逃生,就连不明其事的钟笑都说江南是爱他的,甘愿陪着他去死,这是怎么样的情份?本以为将她的筋脉都打通了,总要慢慢的向他靠拢过来。为什么一下子又疏远?
秦秋彦的耐性已经要尽了,过了那么多年,天知道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她哪怕站在原地,一步不向他迈进,再多的步伐由他来走也好。只要她不想着退后,或者逃避……
他怎么允……
江南痛呼,那里又干又涩,他却突如其来……
没说去卧室,就在那里占了她,又狠又重,不像以前那么怜惜,有种邪恶心思,反倒想去折磨她。磨得她哭泣,求饶,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男人动起坏心思的时候又总是这么邪恶。
最后江南哭得都要断了气,眼前色彩斑斓的一般,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被他抱进的卧室都不知道,很委屈,窝在他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秦秋彦还从来没像这样对她用过强,亲热的时候像要所她拆骨入腹。
只觉他是在咬牙切齿的要她。
鼻息有血液的咸腥之气,不知道他哪一处的伤口裂开了。
连秦秋彦自己都不去管,把她放到床上,清理干净之后,盖上被子没说话,示意她休息。
江南筋疲力尽,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顾不上想。哭累了,渐渐睡着了。
秦秋彦才去柜子里拿上衣服去洗澡,白色衬衣被血染红了,几处的伤口都出了血,也不觉得疼。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清水蔓延进去,才有了疼意,秦秋彦吸口气,那感觉就像江南迷乱盛怒的时候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岂不知她越是咬得他生疼入骨,越刺激他的神精,连脊椎骨都麻了,动作也会越狠戾,险些撞散她。
洗完澡出来,先回卧室将冷气开低一些。借着微薄的床灯,看到江南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陷在枕头里,睡得很熟。脸上泪痕宛如,冲出淡淡的痕。
秦秋彦立在床边灼灼的看了她很久,关上卧室门,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将地上那些书分门别类整理好,放回原位去。
翻出江南以前做的那些笔记,看到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笔勾画出的痕迹,能看出江南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认真,也很努力。这个女人很神奇,许多事情她都做不好,学也学不来。天长日久都没有长进,最后只得被说成是没有天赋,连她自己都那样说。
做饭没天赋,做家务没天赋,交际应酬也没有天赋……可是,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不同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严谨认真的样子秦秋彦看了许多次,否则也很难相信。
再找一找,看出她收集起来的每一个案例,从她出道做律师开始接手的第一个案子……秦秋彦打开的时候还是很有感触,翻开之前甚至有一丝犹豫,过去了,决意放弃,到底还要不要再翻开来看?
最后还是打开,一沓纸,能看出她反反复复不知翻看了多少遍,勾画的痕迹也是明显。比其中任何一沓案例都要老旧,足可见她真是看过很多次。或许也是年头最久的缘故,好多地方被更正。当年那些辩护意见被她勾掉又更改,宛如给自己的一次批注,太多个不尽人意的地方,她自己觉出不好了,所以画出来,像学生那样想要更正。
可是,都知道这不是演练,也不是她职业生涯里的一道练习题,就算是错了,还有更正的机会。现实告诉我们,很多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秦秋彦有时在想,实则不用任何人说,只怕江南她早就已经后悔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很后悔,于是用心改正。就养成了批注自己带过的案子的习惯,把自己认为不好的,当时做得不尽人意的地方通通画出来,铭记在心中,永不再犯。
想来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心情也很沉重……
秦秋彦逐字看下来,每一页都反复更改,跟当时做过的比起来,已然面目全非。她竟然是这样否定自己的,是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做错了。并不把当年一炮走红的官司当成骄傲,那是世人所想,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修长的手指蓦然一顿,看到几处晕开的笔墨。在什么时候,她也曾为此潸然泪下过,是为了他的家人么?
秦秋彦蹲在地板上,按了按眉骨,忍不住骂自己混蛋。
连江南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
手中还有一沓,被她一下抽出来,不等抬头,江南一腿踢上去,秦秋彦没有防备,跌坐到地板上。那一下正踢在小腿上,又踢得很狠,疼起来。
江南骂他:“混蛋……”
又没打算这么便宜他,将手中那半沓厚的案例本子往他的身上砸下去,一下一下的打,手劲越来越重。之前不能反抗,这一会儿一股脑的发泄出,甚至忘记他的身上还有伤,而之前伤口都裂开了。
秦秋彦之前只是抬起手臂挡一挡,看江南火气上来了,而且越来越大。
一伸手,夺去她手里的本子,攥紧她的手臂捞进怀里来,紧紧抱着。
江南不想重蹈覆辙,嘴上不停骂着:“秦秋彦,你混蛋,你放手……混蛋……无耻……”
秦秋彦侧首盯着她,看江南气鼓鼓的,脸上一片灼红的晕色,润得像雨后的桃子,鲜的滴水出来。
邪肆的一扯唇畔,反倒似笑非笑:“还有力气跟我闹,看来还是不够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