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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邻居说这些花都是珍品,贵要命。
薄南风和江南是不懂,年轻人又是节奏年代,只工作和生活压力就已经很大了,难有闲情逸致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真若有那样时间,大都回家睡觉,或者花费与秘友休闲上。
黄肖发现闵倩一下午心情沉闷,多少也能体会到,闵倩很喜欢花。每次两人从外面回来,闵倩常挂嘴上就是老宅花房,每天腻那里,一呆就是很长时间。甚至连他都搞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好,问过她,只说:“里面心会很安静,能想起很多乐事。”
自黄宇将那些花挑选一遍拉走之后,闵倩就吵着累了,要上楼去休息。
晚上吃饭时候黄肖上来叫她,从被子里挖出来。笑着问她:“真有那么难过,你那个失魂落魄样子就跟失恋了似。”
闵倩揽着他脖子,摇了摇头:“才不是,就是有点儿舍不得那些花。”
黄肖安慰她:“也实没有办法,你当妈愿意给他。你是没看到妈一下午怎么过,气得想起来就骂黄宇。小宇那个性格他想要东西,无论什么办法,一定都会得到。他既然盯上了,早让他拿走早省心,否则也脱不过去。看来他是真有动心女人了,这里面有很多花也是他托人弄来,多珍贵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哪见过他舍得送女人,毕竟是自己亲妈宝贝,这次真不一样。等到这次回去,我们也买一些放家里,你就可以天天看了。”
闵倩默然笑笑,没说其他。
下楼时候只想,黄肖说黄宇想要得到东西总能得到。放开她手时,却一次比一次洒脱。
苏瑞给纪梦溪打电话时候,人已经中院门口了。
纪梦溪收拾东西正准备下班。
接起来:“苏瑞,你好。”
苏瑞问他:“要下班了吧**官?晚上一起吃饭。”
纪梦溪为难起来:“今天晚上不行,很抱歉,我已经跟朋友约好了。要不明天,我请你。”
他从中院里出来,沈书意也已经到了。
三个人撞个正着。
两个女人都冲着他招手,然后互相发现对方看过去。
苏瑞倒没有什么,跟纪梦溪不过萍水相逢,一个人呆酒店里想烦心事,觉得坐立难安,便想找个人喝一杯。如今能约出来一起喝酒,却心无旁骛人选,能想到也就是纪梦溪了。
原来约是位女人,想起相亲那天纪梦溪说过话,饶富兴味,就怀疑沈书意是他所说女人。
沈书意没有苏瑞这样坦然,她是个中正职业女性,以前政府工作,现是国企白领。跟苏瑞这种珠宝设计师时尚比不了,就显得逊色不少。
本来听到纪梦溪回来,才舒展心又拗起劲来。知道纪梦溪身边不乏美女,但看到和想象中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苏瑞倒是大方,实则也是好奇,原来这个男人喜欢女人是这样子。
过去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苏瑞。”
沈书意回握住她一只手。
“你好,沈书意。”
自然都自我介绍过了,也省着纪梦溪说话,吃顿便饭而已,既然都到场了,就主张:“大家既然都认识了,就一起吃吧,我做东。”
苏瑞没有意见,看向沈书意:“沈小姐不介意吧?”
沈书意怎么不介意,本来这一顿饭是和纪梦溪很久前就约好。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想知道他心情调整得怎么样了。听说薄南风和江南马上就要结婚了,本还想看看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什么反应。
如今苏瑞加进来了,自然不能说了。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闷。
纪梦溪从小养成习惯就是不饭桌上多言,世家子良好风范,礼貌又周到。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跟每个人一起用餐时候都是如此。
苏瑞性子活泼,年纪比他们都小,说起话来无所顾及。其实跟陌生人一起吃饭没什么好,连纪梦溪都不是特别熟悉,沈书意绝对算陌生了。
好奇心作祟才跟过来,饭桌上察言观色试探问:“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
沈书意马上抬眸看过去,一时间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氛围诡异,那种心情不能言说。明明你就对这一个人很有感觉,即便别人什么都不说,心里面就已经很不宁静了,看着他时候都像与众不同。再一被开敏感玩笑,心头猛然一跳,神经都绷紧了。
纪梦溪靠到椅背上,笑得温润倜傥:“不是,我们两个是同学,大学时一个学校一个系。”
苏瑞点点头,觉得纪梦溪说不像假话。她对纪梦溪印象说不出好,举止优雅,谈吐淡然,有正人君子坦荡。以至于他说出一句话,会让人轻而易举选择去相信,连防备都卸掉了。这样男人一般也很擅长语言攻势,苏瑞怀疑他读过心理学,而且造诣颇深。
沈书意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饭。
苏瑞看她眼中清光一瞥,隐隐猜到是出妾有情郎无意戏码。
席间只苏瑞喝了一点儿酒,纪梦溪没喝,他是执法工作者,回去要开车,这一点儿自觉还是有。
沈书意也没喝,推说自己晚上还有工作要忙,实则是没有情绪。
吃过饭从里面出来时,苏瑞大大方方提议:“纪法官,我喝了酒不想开车,你送我回去吧。”
然后看向沈书意,女人特有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高兴了。
纪梦溪没有推脱,嘱咐沈书意开车小心。
沈书意道过再见离开了。
苏瑞并没有上车,站空气中吹风,实则一颗脑袋清醒得很,她酒量可不弱。
看向纪梦溪,笑笑:“这个女人喜欢你。”
纪梦溪背着风点燃一支烟,回以一笑:“我知道。”早有一个女人就曾同他说过,所以吃饭时候才想拉上苏瑞一起,包括送她回家,他实无力承受一个女人喜欢。他实太想一个人了,心里满满,谁都盛不下。扫了苏瑞一眼,中正说:“你好奇心很重么。”
就猜他知道,这样聪明男人。苏瑞跟他要了一根烟点上,不长抽,第一口吸猛了咳起来。直到喘顺才说:“也不是对谁都好奇,只是比较好奇你喜欢人而已,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想知道你这样男人,喜欢女人是什么模样。”
纪梦溪没说话,很难说是什么模样,她到底什么样,似乎也只有心里知道
苏瑞知道他是哪里人,问他:“京城不好么,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工作?听说你以前高院?”相亲之前关于这些,还是听人说过。
纪梦溪眯起眸子,若有似无笑了声,淡淡说:“我是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了一个城市。”
苏瑞了然:“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说是明白又不明白,什么样女人啊,这么万众瞩目男人都不肯接受。
纪梦溪要送她回去。
被苏瑞拒绝:“不用了,谢谢。刚才只是助你一助,你饭桌上冷淡情绪告诉我,你对那个女人不来电。”
纪梦溪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聪明。
苏瑞去开自己车,上去前拿手指耳朵上比了下:“有时间打电话,一起喝酒。”
纪梦溪点点头;“好。慢点儿开车。”
他发动车子,没有直接回家。脑子里没有想法,实际上只是漫无目地,等停下来时候,灰心丧气,又觉得可怕。离开几天,什么也没戒掉,亦什么也没忘记。思念深苦,竟不知不觉开到了江南家小区。
夜色如歌,星光点点。
坐车里,想起那些触手可及岁月,送她到楼下,抚摸她脸颊,指腹温度现似乎还。真是得不到,所以倍感贪恋。
其实已经听说江南要结婚消息了,一回来就听到中院同事说起。
说她近段时间已经不接案子,只做些简单事务,近来请了假,就是为结婚做准备。 :>_<:</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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